下楼。
最近,她是越发嗜睡了。
自两个月前开始,她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吃什么吐什么,闻到味道也会干呕,一天能吃点东西的时间少得可怜。
布依也是过来人,看得心疼,给她屋子里里外外打扫地干干净净,没有丝毫异味。
她还想将鸟架移到外面去,却被陆云卿阻止。
布依只当是陆云卿在外一人孤苦伶仃的,将黑皮鸟当做寄托了,便也随了她的意,只是将木架搬离了床边,放远了一些。
好在那段时间,陆云卿已经将所有黑玉鸟配方的材料混入了鸟食,不用再每天夜里爬起来磨药,否则……陆云卿想想都觉得恶心。
好在,三个月后,那般恶劣的反应之间减退,到现在接近消失,只是隆起的腹部令她行动有些不便,最多只能在寨子周围走动,再深一些的山里却是不敢去了。
原来怀孩子,是如此辛苦的一件事。
陆云卿坐在三楼吹着风,这些时日,她常常在想,年轻当年怀着自己落难陆州,是否也跟她现在一样举步维艰呢?
看来,她们母女俩的运气,都不怎么好呢。
“陆姐姐,我回来啦!”
远处声音传来,她抬头望见一路小跑向她奔来的扎胡拉,恍惚间仿佛看到了未来,心中异常安宁。
不管这个孩子来得是不是时候,她都从未想过去埋怨肚子里的孩子。
娘亲当年,想必也是一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