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两种状态里来回的拉扯,像是一个溺水的人,难受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就一个男人,瞧你这点出息!你要什么样的,我给你介绍!”宫俞见不得她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没好气的开口道。
“长相帅气,家里有矿,出手大方还没谈过恋爱的有吗?”颜浅脱口而出。
宫俞眨了眨眼睛:“呃……一般条件这么好的男的不太可能没谈过恋爱。”
“切。”颜浅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不过也有例外,比如我。”宫俞道。
颜浅抬眸,静静的看着他,想看看他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不过为了我们纯洁的兄弟情,我不能出卖自己。”宫俞神情坚决的出声。
颜浅连连点头:“啊对对对,保护好你自己,维护好我们的兄弟情。”
两个人陷入了沉默了。
“吃不吃,不吃浪费了。”宫俞看着吃了两口的螺蛳粉出声道。
“吃吃吃!”颜浅顿时护食般的揽过螺蛳粉,大口大口的嗦了起来。
食物果然可以产生多巴胺,颜浅心情没有那么低落了。
“谢谢你。”颜浅真诚的道谢。
“不客气,你要真谢我,叫我一声爸爸就行。”宫俞拍着胸脯出声。
颜浅:“叫什么?”
宫俞不厌其烦的出声:“爸爸。”
“诶!我的好大儿!”颜浅说着抬手拍了拍他的头。
后知后觉自己被颜浅套路的宫俞顿时满脸黑线。
“我就不该过来,直接让你哭死算了,晦气!”
“做兄弟就应该两肋插刀,兄弟不开心,喊两声哄哄怎么了嘛?”颜浅无辜的出声道。
宫俞:“我想插你两刀,真的。”
颜浅抬手打了个哈欠,“我困了,你可以走了。”
“这么晚了,你把我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你觉得合适吗?”
颜浅点点头,开口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觉得合适吗?”
“又不是没有过。”
“之前那是你无家可归,走吧。”颜浅下逐客令。
“有事打电话,别一个人钻牛角尖,走了。”宫俞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才离开。
“帮你拿去丢了。”宫俞把她吃完的螺蛳粉拎走。
颜浅笑笑,觉得心头暖暖的。
宫俞一走,她就拿衣服洗了个澡,一身清爽的躺到了床上。
她强迫自己不去想慕纪深,迷迷糊糊间进入了梦乡。
“倩月,起来了!”是妈妈的声音。
颜浅只觉得眼皮很重,但她再怎么费力还是睁不开来。
场景一变,是她一脸苍白,双目紧闭的躺在病房上。
“月月……我的月月啊……”妈妈泪流满面,趴在床沿哭得很伤心。
“姐……”男孩也是红着眼眶。
爸爸站在一旁,默默的擦着眼泪,两鬓斑白。
她是……死了吗?
颜浅只觉得心头隐隐作痛。
女子睫毛微微颤动,睁开了眼睛,眼角还有未干的泪水。
是梦吗?
还是真真实实发生的,只是让她以梦境的形式看见了。
她抬手捂着自己的胸口,那种窒息的钝痛感久久不散,甚至让她有些心有余悸。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