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荆绥和将士们的做法,你可看清楚了?”
秦川不动声色地问道。
“嗯。”
谢元良点了天头,他本就是华佗弟子,听秦川说起此举可防治瘟疫之后,便立刻认真记下来荆绥和将士们的一举一动。
况且说。
秦川传授众将士的方法十分简单。
就算是个医道外行,不会行医治病,难道还不会喷水吗?
“接下来,你秘密带一队人马,找夜深人静的时候,将周遭也进行一遍消毒。”
“切记,我染病之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秦川双眼微眯,眼中闪过若有所思的神采。
他知道,自己染病的消息,必须要进行保密,否则,一旦被有心人听到的话,又将是一个大麻烦。
“明白了。”
谢元良先是点了点头,琢磨了片刻,又忽然感觉到一丝不对劲的地方,顿时有些不解地看向秦川问道,“我带人出去喷酒消毒,那你呢?”
“嗯?”
秦川故意装糊涂地挑了挑眉。
“少在这装蒜,我问你,我带人出去消毒防治瘟疫,那你的病怎么办?”
谢元良也不跟秦川打什么哑谜,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我的事情,你不用管。”
秦川却不动声色地说道,“我自有分寸。”
“有甚么分寸?”
谢元良却是哼了一声,再次跟秦川叫起板来。
秦川染上的是痨病,而且,是因为跟莫越泽的尸体带了太久,尸气入体才染上的急病。
这般病情。
就算是身体远超常人的武将,一旦染上了,也有很大的危险,更何况,秦川还是个深居幕后、执棋谋划的军师祭酒。
“我说了,我自有分寸。”
秦川却没有理会有些着急的谢元良,他自家人知自家事,服用过长生丹之后的自己,身体自愈能力岂是常人能比?
痨病在别人身上或许致命。
可对他而言,不过是稍微静养几天,等待身体自愈就可以了。
“可是……”
谢元良知道自己拗不过秦川,可这毕竟是攸关后者性命的大事,此时他也根本就顾不上什么下犯上之事了。
“行了元良,这点小事,我还不至于骗你,我的确自有办法,瘟疫之事重大,你且放心按照我的命令行事便是。”
秦川看了谢元良一眼,知晓后者也是担心自己的身体情况,语气稍微缓和了几分,不过,眼神却是更加坚定。
“是。”
谢元良犹豫良久,他目光和秦川对视,发现对方眼中神情从容淡定,完全没有逞强的味道。
“还有……”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