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端了,虽然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同志牺牲又有多少同志被俘,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这一片区的地下工作网是保不住了。 他躺在地上感觉自己肩膀撕心裂肺的疼,但他还是很庆幸自己能活下来的,而当他发现自己躺在一栋破屋子里,周围都是一群孩子的时候,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被这群小叫花子给救了。 这时外头胡德友正在跟弟弟们交代工作,听到里头有人喊他,他走过去一看发现昨天晚上救下来的这个伤员已经醒了,他便凑上前问道:“你感觉还好吗?” 受伤的人名叫田文,今年二十六岁,父亲是SH耀祖纺织厂的老板,母亲则是SH租界巡捕房老大的儿女,他本身也算是家境优渥的了,在国外留学时认识了边区的几位同志并秘密加入了组织。 “还好……” 田文挣扎着要起身,但却被胡德友给按回到了地上的被褥上,这时一个脏兮兮的小姑娘捧着一桶撕了外包装已经泡好的泡面走了过来递给了胡德友。 “你先吃点东西。”胡德友把泡面递给田文:“现在你哪都不能去,外面查的特别紧。只要是受伤的都会被带走。” “可是我不回去,我家人就会被牵连。” 胡德友皱着眉头来到窗口小心的打量了外头一圈,然后转过身说道:“你家人恐怕已经被盯上了,你这时候回去肯定会被捕的。” 叛徒的出现最可怕的并不是会造成多少人的牺牲而是会拔出萝卜带出泥,让一整条地下战线的同志都受到牵连,而且这里的边区在前些年遭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到现在也没有完全恢复元气,地下战线的同志过的非常辛苦,真正意义上是在用生命在传递情报。 田文仰着头靠在脏兮兮的褥子上,他的内心是痛苦的,因为他知道这个少年说的是事实,既然自己的身份很有可能暴露,那么在这个时候回家是非常有风险的。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胡德友看向田文:“你身上有什么信物没有?” “嗯?什么?” “我可以伪装成一起绑票,写信给你家人要赎金。”胡德友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你再给我一样你的信物,这样我们就能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田文仰起头看向胡德友:“真的能行么?” “试试看吧。” 其实这个办法不算是什么好办法,但眼下这个局势已经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只能稍做试探再考虑其他。 而田文真他娘的是个狠人,他直接用胡德友的匕首把自己的小指给切了下来,看着他疼得在地上打滚的样子,胡德友当真是觉得这家伙是条真汉子。 一封血书带着手指很快就被送到了田文的家中,也正如胡德友所料,田文家中已经被特务控制了起来,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已经有叛徒提到过有关于田家的事情了。 今天田文要是能回来而且一切如常,看在租界跟他爹的份上,这件事说不准就这么算了,毕竟田文一直很注意保护自己,哪怕是叛徒得到的信息也不多,只是说有一次在运送地下战线的人时,车是田家纺织厂的货车。 但当时那个货车司机早就不干了,并且还是个音讯全无,所以76号来这里无非就是打算敲竹杠顺便看看能不能捡捡漏。 不过他们等到的并不是田文,而是田文的小手指,看到这截手指,田文的母亲哭得死去活来,而再看到上头绑票的消息,田文的父亲更是反过来央求带队的行动组组长何逢春一定要帮他们抓住凶手。 但这种事他们才懒得管呢,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