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就听到钢琴的声音,弹的是一首e罗斯民歌,还有个女声,和着那钢琴曲,在哼了歌,放眼望去,见是个头发染成黄色的z国女孩,一手搭在钢琴上,眼睛迷茫着看向远方,有心无力地在那里哼着——也许她在唱,但,没人能听得懂,就像在哼着似的。
袁玉鹿把头偏向右肩上,压着声音对汪玉珏和唐玉协说,“我知道是谁选的这里了。”
“那当然知道,”汪玉珏说,“你师父从没跟你说他来过这里。”
“不是,”袁玉鹿断然否定,“这里有钢琴,有低吟浅唱的z国女孩儿,我估计,都是汪总的艺术学校培养出来的。”
“啊,那不是,”汪玉珏发着誓样地说,“后半辈子,再不敢听从我们学校走出来的学员在酒吧里唱歌了。”
袁玉鹿感到自己失言:这个汪总上他们的《鹿子夜话》,谈的就是他们学校毕业走出来的一个女孩,后来成为了他的妻子,再后来,就发生了非要到《鹿子夜话》里才肯讲清的事情。
期间,袁玉鹿问过他,为什么不诉诸法律?汪玉珏摇了摇头,说,“说什么,我也不能让人把她抓起来,只要有个地方,把我要说的话,说出来就行了。”
话虽如此,但看得出来,汪玉珏的心里还是很痛的。现在,自己旧话重提,不等于往人家的伤疤上戳吗?
唐玉协也意识到袁玉鹿冒失了,就赶紧掩饰,对汪玉珏说,“他们这里有包厢吗?咱们坐哪儿呀?”
“包厢?”汪玉珏笑了,“你这是进z国餐馆进惯了,别说酒吧,就是大的餐馆,外国的,都很少有包厢的,一张小桌一方台布一根蜡烛,这就是外国的餐饮文化。到酒吧里,更是如此。”
“那我们总有一个坐的地方吧?”唐玉协说。
唐玉协见识过外国的“餐饮文化”,他之所以装成“老土”,是为了替袁玉鹿搪过刚才的口误。
汪玉珏向吧台那边一荡手,说,“那边请。”
屋里的右边,是一长溜吧台,有几个人面前放着一只细长的酒杯,侧着身子,听那钢琴的弹奏,和那女孩油叽叽的吟唱。那钢琴的声音和女孩的歌声,就是在化解“战斗”的气氛。
三个人,来到了吧台旁,磨着身子,坐进了吧台椅上。
吧台里有一个混血小伙子,冲三人温文尔雅地一笑,然后转向汪玉珏问,“先生,来什么牌子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