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们即将要出门。
于是赶紧吩咐下人们,开始准备东西。
卢逸诗是以男子的打扮出行,所以并没有准备女装。
赵衡林是出过一次门的,所以哪些该有,哪些不该有,心里都清楚。
梁氏唯一担心的,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卢逸诗。
她是没有出过彭水县的。
梁氏叮嘱赵衡林,一路上千万要仔细卢逸诗,别让她打眼的容貌受了别人欺负。
“要是逸诗叫人给欺负了去,母亲可不依的。”
心里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
连自己个儿媳妇都管不住,你还能管什么你。
赵衡林笑道:“母亲放心,但凡我叫人欺负了去,也不会叫人欺负到卢妹妹,不,现在是卢二公子身上。”
梁氏拍了拍卢逸诗的肩膀,安慰即将首次出行的她。
“凡事都有衡哥儿顶着。你就做自己想做的事。”
卢逸诗重重点头,跟在赵衡林的身后,一起出发。
身后四五个小厮,带着行李,也跟着一道去了。
梁氏想了想,心里还是不安生,去佛龛前拜了拜,又上了几炷香。
“佛祖保佑,衡哥儿和逸诗这次远行,能顺顺利利。”
赵衡林和卢逸诗先从彭水县下的乡里出发,将所有铁渣都收购完毕后,就开始打听当地的绵丝生意。
这一打探下来,果不出卢逸诗所料。
所有绵丝都在原本的价格上,翻了三倍。
这让赵衡林如何下得去手?
纵然他是彭水县首富,也遭不住这么折腾。
卢逸诗暗暗对赵衡林道:“赵哥哥且不急,我们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沿着大江上游,逆水而行。
头一次看见如此磅礴的景象,卢逸诗几乎要看呆了。
她不自禁地牵住赵衡林的手,生怕自己掉下去。
卢逸诗轻咬着唇,脸色微红,有些赧然。
“我是头一次坐这么大的船,所以心里有点慌。”
赵衡林握紧了她的手,“没事,我第一次坐的时候,两条腿都还发软呢,你这不算什么。3我听说,还有人坐船会吐呢。”
卢逸诗赶忙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会像赵衡林说的那些人一样,不小心给吐出来。
那样可多丢人呐。
一点都没有闺秀的样子。
虽然是逆水而行,但船依然开的飞快。
他们首先抵达的,就是当初赵衡林到过的灵石县。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