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衡林连着三天都上赵家的酒楼去吃饭。
差点没把他给吃吐了。
但也不是没有收获。
他发现,赵家的酒楼客人寥寥无几。
来吃饭的,几乎都是县里头的几个混子。没什么正经人。
除此之外,赵衡林还发现,也许是因为生意不好,所以赵家的酒楼从伙计到掌柜,都懒懒散散的。一点都没有自家酒楼的伙计们精神饱满。
另外就是,他已经连着六顿,从菜里面吃出头发丝了。
差点没把他给吃吐了!
这样的酒楼,能有好生意才怪!
赵瑜为着酒楼的生意,愁白了头发,就连幕僚让他考虑另娶的事,都暂时放在一旁。
“现在老爷子才刚走没多久,我续的什么弦!”
这时候,赵瑜才发现自己的这些幕僚,一个个都是酒囊饭袋。
想想也是,如果是正经人才,又岂会沦落到废太子之后的家中做幕僚呢。
就在赵瑜烦恼的时候,卢逸诗上了门。
她照旧戴着面纱,让人看不清她的容貌。可一双眼睛,就足以让人看出她的惊人之姿。
赵瑜心里想着,姑侄同侍一夫,也不是没有前例。
待自己出了孝,卢家的小姐也正好是婚配的年纪。
与自己正当相配。
卢逸诗只看了他一眼,就知道赵瑜心里在想什么。
心中越发觉得此人恶心不堪。
因为赵瑜已经休了卢氏,所以不好再叫卢逸诗一声侄女,转而唤她卢小姐。
“不知卢小姐今日到访,所为何事?”
卢逸诗看着赵瑜望着自己的目光,仿佛要把自己的一身衣裳都剥掉。恶心地想掉头就走。
但想起自己前来,还有重要的事办,就把这股子恶心给压了下去。
卢逸诗冷冰冰地说道:“我今日过来,是想同赵大爷谈一桩生意。”
赵瑜越看卢逸诗,心里就越高兴。
一个能生财的财神爷,又是长得娇嫩水灵的模样。冷冰冰的模样,让人越看心里越痒痒。
自己一个老油条,对她还不是手到擒来?
“不知道财……卢小姐是为了哪桩生意特地跑了这一趟?我赵家似乎与卢家刚刚断了交。怎么就谈起了生意?”
卢逸诗说道:“情分归情分,生意归生意。就看赵大爷愿不愿意谈了。”
有生意,赵瑜当然愿意坐下来谈了。
尤其是最近自家酒楼烂成那样,如果能盘的活,自然好。
“我想拿味精入股,要你家酒楼五成股份。”
赵瑜一听,吓了一跳。
先是听说卢逸诗竟然有渠道拿到味精,而后却被五成股份给吓了个半死。
赵瑜不再为美色所诱.惑,转而变得谨慎了起来。
“卢小姐——果然能拿到味精?”
卢逸诗自然而然地点头,“当然。没这个能耐,我又如何敢上门和赵大爷谈这笔生意。”
赵瑜在原地转了几圈。
味精对他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这味精,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卢逸诗笑了。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一眯,显得生动活泼了几分。从一个冰冷的仙女,成了有人气儿的活人。
“全彭水县的味精,统统都在赵四爷家的公子手里。赵大爷你说,这味精,我是从哪儿得来的?”
赵瑜狐疑地问:“从衡哥儿手里拿的?怎么拿的?”
不把这件事问清楚,他是不会撒鹰的。
卢逸诗眼睛都不眨,“我家老爷子与赵公子关系匪浅,这点赵大爷应当是知道的吧?”
这个赵瑜自然知道。
那次诗会发生的事,早就事无巨细地传遍了整个彭水县。赵瑜就是想不知道都难。
“有我家老爷子发话,赵公子又岂会不卖他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