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说话。
当下就不含糊地下去置办菜肴。
卢逸诗带着歉意,“赵哥哥,今天实在对不住了。本想带你去雅间的。”
赵衡林忙道:“无妨无妨,卢妹妹知道,我不是什么讲究人。在大堂也挺好的。曲儿也听得清楚些。菜嘛,无论是大堂还是雅间,吃起来都是一个味儿,也没什么区别。”
卢逸诗被他给哄笑了,故作吃醋,“那名伎就比我好?”
赵衡林忙道:“你是大家小姐,怎么能和名伎比呢?若是叫旁人听了去,怕是要说你自甘下贱了。往后再不许说这样的话。在我心里,卢妹妹就是顶好的闺秀。”
一番话说得卢逸诗开心不已。
这会儿,第一道凉菜就上来了。
是一道凉拌海蜇丝。
这菜在彭水县,算是名贵了。
彭水县不靠海,海货价格高地离谱。这道菜放在这酒楼里,绝对不便宜。
卢逸诗示意赵衡林拿起筷子尝尝。
赵衡林吃了吃,然后微微皱了眉。
卢逸诗一直仔细观察他的表情。一来是真心为赵衡林日后开酒楼谋划一二;二则是她知道赵衡林有几分本事,所以想通过他,看看酒楼还有没有什么改进的地方。
见赵衡林皱了眉头,卢逸诗就知道,这道菜一定有什么问题。
赵衡林放下了筷子,对卢逸诗说道:“这道菜爽口得很,只是海腥味有些重了。所以吃起来难免让人觉得可惜。”
他指着那道凉拌海蜇,“上等的好海货,却被糟蹋了。这怎么能不让人觉得可惜呢。”
卢逸诗带着怀疑也尝了一口,却并没有品出赵衡林说的海腥味。
不过她还是选择相信赵衡林。毕竟人家是皇亲,吃过的山珍海味,比自己吃过的要多得多。
这一点,卢逸诗可是想岔了。赵衡林虽然是皇亲,可落难的凤凰不如鸡。要真说山珍海味,那卢逸诗才是从小被这些给喂着长大的。
赵衡林只是凭借着自己穿越前的阅历,来判断这道菜的好坏。否则,以卢家酒楼大厨的手艺,普通人根本尝不出来。
这时,边上有人说道:“你说这菜不好,我却觉得好极了。上等的海蜇头,配上最好的陈醋,这道凉拌海蜇,可是咱们卢家酒楼的招牌菜。你是哪里来的小子,竟然看不起我们卢家?”
卢逸诗一听这声音,眉头就紧锁起来。
赵衡林转头去看,见一个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年轻男子,正捏着折扇怒视着自己。
赵衡林笑了,“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若是尝不出海腥味,这道菜的确能算得上是好。”
那男子用鼻孔看着赵衡林,“怎么?难道你还吃过没有海腥味的凉拌海蜇不成?”
卢逸诗在一旁平静地说道:“哥哥,这是赵府的公子。”
“赵府?哪个赵府?这彭水县,除了皇亲赵府外,就没有哪个赵府敢在我们卢家地盘上造次的。”
卢逸诗叹了一口气,“就是皇亲赵家,赵四爷府上的公子,赵衡林。”
卢逸南险些跌在地上。
“赵四爷家的公子?!”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