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竟还有这样的奇人,第五人敌一脸哑然。
他将冷幼灵轻轻放在了石椅上,来到顾小怜身旁问道:
“石典呢?”
顾小怜指了指油灯下的方形石块,
“就是它了。”
第五人敌随着顾小怜的手指方向看去,入眼不过是一块普通的石头。
“这……就是石典?”
第五人敌有些疑惑的问道。
顾小怜笑了笑,
“没错,神医说这就是石典的开篇,具体有什么玄妙,我也不知道。”
第五人敌将它拿了起来,那石块上隐隐有些字迹,不过却蒙上了灰尘。
第五人敌一挥手,轻风拂过,灰尘犹在。
呵,有意思,术法竟然去除不了。
第五人敌用手沾了沾,手指上竟能沾起灰尘,他豁然想到,这神医生活习性都如普通人,恐怕是不能用修士的思维和手段来理解这份典籍了。
于是他用手拭去了石块上的灰尘,终于看到了石块上记载的开篇:
天下之乱,有由乎天者,有由乎人者。由乎天者,如水旱之灾是也;由乎人者,如历代权政之交变是也。
而人之病,有由乎先天者,有由乎后天者。由乎先天者,其人生而虚弱柔脆是也;由乎后天者,六淫之害,七情之感是也。
先天之病,非其人之善养与服大药,不能免于夭折。犹之天生之乱,非大圣大贤,不能平也。后天之平凡,乃风寒暑湿火燥之疾,所谓外患也;喜怒忧思悲惊恐之害,所谓内忧也。
治外患者以攻胜。四郊不靖,而选将出师,速驱除之可也;临辟雍而讲礼乐,则敌在门矣。故邪气未尽,则轻而用补者,使邪气内入而亡。
治内伤者以养胜。纲纪不正,徐化导之可也;若任刑罚而严诛戮,则祸益深矣。故正气不足,而轻用攻者,使其正气消尽而亡。
然而大盛之世,不无玩民,故刑罚不废,则补中之攻也。然使以小寇而遽起戎兵,是扰民矣。故补中之攻,不可过也。征诛之年,亦修内政,故教养不弛,则攻中之补也。然以戎首而稍存姑息,则养矣。
故攻中之补,不可误也。天下大事,以天下全力为之,则事不堕;天下小事,以一人从容处之,则事不扰。患大病以大药制之,则病气无余;患小病以小方处之,则正气不伤。
看完之后,第五人敌闭目陷入了沉思,似有千头万绪,却总抓不住关键。
此时,虚府之上传来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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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之声:
“寓治身于治世,医人亦医世,此乃医圣之道啊。”
第五人敌豁然睁开眼,心头意图迷雾猝然拨开,脸上露出了了然。
顾小怜一直看着第五人敌,见他面露喜色,开口道:
“公子可是有了明悟?”
第五人敌看向顾小怜,轻轻点了点头。
顾小怜连忙走到一旁的石龛处,取出一快白色石板和一支炭笔,转身来到第五人敌身边,
“公子,快将你的感悟写在上面。”
第五人敌接过石板和炭笔,思虑片刻后写下:
治身犹治天下。
石板裂开了,一道五彩霞光陡然从裂痕中迸发,光芒一闪而逝,第五人敌手中便出现了一张黄色羊皮卷。
“公子,你成功了!”
顾小怜高兴得跳起来一把将他抱住,
第五人敌一愣,随后笑着摸了摸顾小怜的脑袋。
顾小怜顿时感觉到自己的失态,羞涩的松开了手。
一时间室内有些尴尬。
良久,顾小怜红着脸开口道:
“公子,你快看看这上面有没有记录关于身中洛神烟的解救方法吧。”
第五人敌愣愣的点了点头,摊开手中的羊皮卷,认真的看了起来。
庭堂山,腹心地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