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瘦的不成样子,抱窈窈的时候,身上的骨头都硌人,窈窈伤心的直哭,从那以后,母妃倒像是醒过来了一般,如今也已经恢复了很多了。”
萧长欢见晚晚说的伤心,她又向来和张贵妃交好,提出要去看望,被晚晚拦住了。
“那个小黄门来请你,想来姐夫不放心你着急接你回家呢,怎好让她久等,路上都是冰啊雪啊的,姐姐还是回去吧,哥哥大婚的时候,自然也就见到了。”
萧长欢见晚晚坚持,也不客气,别了晚晚,往宫外去了。
长秋宫内,晚晚和萧长欢一走,曹凤与的脸色就冷了下来。罗云秋见了,忙让宫女重新给孙贵嫔和张婕妤上热茶,曹凤与目光冷冽的扫了一眼她们二人,让他们退下,两个人如蒙大赦的告退,出了长秋宫。
“姐姐真是的,咱们日日都来给太后请安,太后都不拿正眼瞧我们,姐姐也真是好性儿,还能坚持下来,妹妹我恐怕真的是要挺不住了。”张婕妤一面揉腰,一面抱怨道。
“妹妹若是受不住就不要来了,你道我是为了什么,新皇后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女,咱们要不是早早的对太后投诚表忠心,难道等新皇后进宫了,被当成出头的椽子先处置了?你怕不是忘了何淑媛了吧?”孙贵嫔斜眼看了一眼矫情的张婕妤。不耐烦的说道。
张婕妤听她提起何淑媛,打了一个激灵,她如何能不记得,何淑媛是皇帝在潜邸时最受宠的侍妾,连一个庶妃都不是,但是妖娆又美貌,皇帝很是宠爱她,进宫后,他们三个都被赐药,太后不许他们在新皇后前有孩子,但是何淑媛仗着受宠偷偷的把药倒了,四个月的时候胎坐稳了才说出来,太后生气极了,以媚主狂悖为罪名,赐死了何淑媛,皇帝知道了没有任何反对。张婕妤和何淑媛住在一个宫内,自然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她是被人活着剖开了肚子,活活疼死的。
想到这里,张婕妤神色严肃的和孙贵嫔快步离开了长秋宫。
罗云秋见孙、张二人离开,挥退了殿中服侍的宫人,在香炉中放了一把百合香。
“两万亩良田,皇帝还真是大手笔啊。”曹凤与恨道。
“您如今已经是坐拥天下的太后了,怎么还是这般小孩子脾气。纵便是二十万亩又怎么样。对泱泱皇室来说又算得了什么?”罗云秋深知太后的心结在哪里,小心的避开劝着。
“我不是心疼银子,这些钱对咱们九牛一毛都不算,只不过这一点东西哪怕打发外头的叫花子,本宫都不想用在张氏那个贱人身上。先前本宫要随便找个人把他们打发了,皇帝还不同意,选来选去还不是选了个远在建州的靖安侯,再有能力,爵位再高又怎样。本宫不同意,皇帝隐隐还想以封后的事要挟本宫,真是翅膀硬了。先皇去了,她不过是在本宫手下讨生活的贱婢罢了,她的子女都该像那个短命的安王一般没了才能解本宫的心头恨。”
见太后越说越激动,罗云秋连忙劝道。
“娘娘又激动了,您别忘了,张氏留着对咱们还有大用,收拾她的人,您还担心没有机会么?至于皇帝,俗语说新官上任还有三把火呢,他可是您下半生的依靠呢,无关痛痒的小事遂了皇帝的心,将来咱们的事才能和他讲条件,您别忘了咱们的六公主还小呢,眼下先紧着咱们六公主才是。”
提到女儿,曹凤与稍稍回过来神。
“昨晚用了药睡的倒是好,你去吩咐下去,子媛房中地龙烧的旺一些,屋中炭盆都撤下去,这些奴才再不尽心,都打发去慎刑司学学规矩才是。”
正说着,有内侍端着东西进来,说是永世长公主送给崇徽长公主的东西,罗云秋去接了过来,打开是满满一盒子饱满黄润的虫草。
“拿下去赏人吧,本宫的女儿是先帝的嫡公主,什么好东西没有,还用得着她赏赐。”曹凤与不屑的看了眼。
罗云秋见她在气头上,不敢相劝,把东西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