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灵动,黄纸黑字古朴天成,黑白站立在旁边,一时间看呆了,他不带任何情感地说:“挺好。”
“哼,我就当你在真心夸我吧。”乐乐调皮一笑。
“虽然我暂时失去了对感情的认知,但是我还是分得清艺术的好坏的。”黑白面无表情。
“唉,真好奇你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一定很痛苦吧?”尹乐乐忍者怜惜之情,写在纸上的字一笔一笔只间,饱含微微苦涩。
“痛苦?不,只是黑白色罢了。你的笔快干了。”黑白看着乐乐毫无知觉一样涸笔而书。
“呀!写的入神了,涸墨也挺好,合了这作品的神韵。”尹乐乐说。
“赤壁赋?”黑白想了想,“那是挺痛苦的。”
“世间痛苦,莫不源于,求不得。”尹乐乐目光入水,似乎想从黑白纯色的眼中读出一丝波澜。
“求不得……是痛苦吗?”黑白摸着自己的胸口,“这种涨涨的感觉,很不舒服,但是我确实很想要。”
“你相信先生么?”尹乐乐放下笔。
“相信,所以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黑白所。
“哈哈,你倒是说得直接。”尹乐乐掩嘴微笑,“但是先生的所作所为,太执迷了。”
“无妨,他说过,只有你会让我感受到心跳。”黑白看着乐乐,用极平淡的口吻说出了最像情话的言语:“所以不论世界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护你周全,会一直听你的话,也会一直伴你左右,只要你不烦就行。”
“我不烦。”乐乐微笑。
黑白的心似乎跳了一下,然后有沉寂下去,他摸着自己胸口,“那就好。”说完他化作漫天尘埃一般散去,在上帝视角中他凝望着乐乐和民初。民初越来越不像人类了,他似乎满脑子都是条条框框的指令,他想要把自己变成秩序,黑白没有感情,所以看得明明白白。
“这不是圣人啊……”这声遥叹,无人可闻。
再看这整个基地。黑街肮脏的交易,小黑屋里杀人取肉,一个个红眼的觉醒者饮人血、吃人肉;女联会宣扬女权至上,表面山争取男女平等的权益,其实偷偷成立了母系氏族;新学会里,新派主张科技革新,民初已经献身投入到智能化之中,还有大批科学家研究着人体武器。旧派没有那么激进,转而大力发展新农业、新医学,大力投入重建教育体系;庙堂上,帝派拥护选举来的帝王,社派努力抗衡集权,为百姓谋取着生路……
“乱世啊……”
夜幕再临,西北之地月光一泻千里,遍地金沙于这冷寂的夜变成了银河一样的色彩。这沙砾晶莹剔透,竟然不是凡品,张存秀挑出一捧格外透亮的沙砾,装在一个小收集管里,心里盘算着将这管星辰一样的沙子做成饰品。
一捧清砂照明月,千里路遥家不还。张存秀睡不着,贺杰睡不着,所有人都睡不着,这沙漠这夜太冷了,太安静了。所以张存秀迎着月光,跑出千米,一边跑一边打拳,一套动作翻动沙海如搅乱了银河,渐行渐远间望着身后车队的灯火,他多么希望自己足够坚强,能够抵御无边的空洞。
呼呼呼!拳风凌厉,张存秀也微微冒汗,大约训练了一个小时,他再看向车队,才发现车队很多车辆已经熄灯了,而睡不着的人都打着手电分散开来溜达去了,但也不会超过千米距离。于是银沙银河中掺入了不少温暖的黄光。
而夜晚中,光芒是致命的。
灯光照射过的沙砾,少量的光明投射到深沙之下,引起了虫子们的注意。这些虫子,白日里只能沦为地龙的食物,而此时对人类来说,它们是致命的捕猎者。
怵!沙漠上一盏黄灯消失了。
张存秀揉了揉眼睛,他发达的动态视觉观察到了这一现象,他借着月光仔细一看,刚刚那个拿手电筒的小黑人影不见了!
怵!又一个!
“卧槽!”张存秀六神无主地撒脚往基地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