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的,但是旁人呢?旁人会在乎过程吗?所有人都只在乎一个结论,一个标签,到时候你要若生走在路上,被人指点'喏,你看,这就是那个瘾君子的孩子,那个疯子的孩子'吗?”
她操着一副陌生人的口吻戏谑自己,就像千万根针细细密密地扎在顾聿铭的肺叶里,连呼吸都带着尖锐的痛了.
“他们敢。”
小孩一样护短的口吻,听得温软心想跌进了卤缸,又酸又涩,她闭上眸,深深吸了一口气,“顾聿铭,我如果以后忘了你怎么办?”
眼眶涌上一股酸意,她快要忍不住地哭出来了,“如果,某一天,起来的时候,我看着你,问你是谁……顾聿铭,那时候,你后不后悔让我留在你的身边?”
顾聿铭又气又痛,却又想笑,“所以,你就是觉得以后你不记得我们了?所以你要离开我们?怎么?想我再去找个顾夫人,让若生叫其他女人妈妈?”
心头猛地一缩,温软遏制不住地抓紧胸口。
顾聿铭看见了,打断了她那些口是心非,“你也别妄想了,我这辈子除了你,其他女人我都不要。”
突然起来的情话,击溃了温软刚刚那点私心,她看向顾聿铭,说为什么,“顾聿铭,没有我,你也得找人陪着。”
握住她的那只手一紧,牵扯出浓浓的害怕,“我不,我只要你,若生也只要你,你别想逃。”
他看到她的神情柔软了,眸子带着翼翼的光,小心地询问:“所以,所以,若生妈妈,顾夫人,别离开我们……好吗?”
他双手拢住她的手,眼神诚挚得仿佛在做祷告,“你回来好不好,若生真的很想你,想你做的糖醋排骨,想你抱着她跟他讲故事,想你身上的味道,我也很想你,医生那边,我也和路齐说了,正在找,一定有解决的办法,就算,就算没有,就算你以后真的不记得我们了,就像电影里那样,我每天和你说我是谁,若生是谁……好不好?嗯?”
最后一声,带着轻哄的意味,让温软喉咙又涩又紧,她滚了滚,发觉那是梗在嗓子眼的渴望,咽不下,只有吐露出来。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