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让杨舒凡跟来了。
天色已将近傍晚,海面被落日的余晖染成金黄色。
海天相接处有几朵粉红色的晚霞。
一路上杨舒凡喋喋不休地给温软介绍着海城哪里风景最好,哪里买的海鲜最好,哪里的菜便宜又新鲜。
温软耐着性子听着,时不时回应一句。
很快到了小院的门口,杨舒凡停下自行车,帮温软把东西都搬进去,然后把院子和房子的钥匙交给温软。
杨舒凡说:“我就不打扰姐姐了,我家就住在离这不到一百米,姐姐有事随时找我就行。”
温软柔和地笑笑,杨舒凡觉得这笑容比天上的晚霞落日好看多了。
“好,今下午麻烦你了。”
杨舒凡搔搔头,“不麻烦,应该的。那我走了,拜拜。”
温软站在院子门口看着杨舒凡骑上自行车离开。
然后将院子的大门反锁,回到屋里。
屋里潮湿的霉味已经散尽,现在空气里很清新。
温软将买来的生活用品收拾好,又简单把卫生打扫了一下。
等忙完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温软刚喝了一口水,便感觉一阵眩晕袭来,她赶忙坐在沙发上。
恍惚中想起来,之前每次她晕倒,顾聿铭都会把她搂在怀里。
现在她只有偶尔穿堂而过的海风与她相拥。
温软突然就感觉到了要将她吞没的孤独感,这是她离开林城以来第一次如此想念那里的人。
她透过窗户看向窗外的茫茫海面,昏暗的夜色中有星星点点亮着红灯的渔船。
也不知道顾若生现在怎么样了,放学回到家有没有找妈妈,顾聿铭又是怎样跟他说的。
温软从钱包里拿出一张照片,是她临走之前从顾若生珍藏的全家福里拿的一张。
她想要多看看他们两个,万一哪天,她就真的忘记自己最爱的人长什么样子了。
照片上的若生笑得很灿烂,那个小小的孩子是多么渴求爸爸妈妈都陪在身边,而她却又撕碎了他的所有希望。
看着照片温软感觉眼眶酸涩,有温热的液体蓄满了眼眶。
与此同时的林城,徽山别墅二楼的卧室里漆黑一片。
张琛敲了敲门,欲言又止。
屋里传来男人沙哑的声音,“进来。”
张琛推门进去,一进门就被浓烈的烟味呛得差点退出来。
“咳咳。”张琛咳嗽了几声才睁开眼睛。
屋里没有开灯,唯一的光亮是顾聿铭指尖夹着的那点猩红。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