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学校有好多小孩都不愿意理他,只有那个缺了牙的杨诗雨愿意和他说话。
其实如果,他和温软没有这么多事,若生也不会去伦敦的,他现在肯定说起中文溜溜的。
想到这里,顾聿铭没了逗弄的心思,大手掌落在若生的小脑袋瓜上,搓面团似的揉了揉,“当然,若生,第一张全家福,要在若生的生日那天照才有意义。”
果然,顾若生的眼睛一下子闪烁起了期待的光芒,坐直了身子,小腿却一蹬一蹬的,屁股也像长了跳蚤一会儿转头问温软,“妈咪,全家福等会儿要怎么拍哇?”
一会儿转头看顾聿铭,“爸比,我们就穿这件衣服照咩。”
顾聿铭怕他吵着温软,毕竟昨天晚上两人那么晚才睡,好容易能偷个盹儿,所以扳了他的头来直视:“这些你爸爸,也就是我早早叫人准备好了,你就安安心心地等着去拍就是了。”
好歹他是林城的顾先生,到哪里,哪里不毕恭毕敬的,就算没准备,只要他站在那儿,双手捧着东西递到他跟前。
也正如顾聿铭所说,三人来了照相楼,一群工作人员笑眯了眼的模样站在楼外恭候。
“顾先生,顾夫人,顾小少爷。”
整整齐齐的一声,阵仗翻天,吓得顾若生忙忙缩在了顾聿铭身后,直把一双小眼觑着这些人,嗫嗫嚅嚅着,“这这些,系神马哇……”
他说这话的时候,领头的一个短发中年妇女走上前来,鞠了鞠躬,“顾先生,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也清了场,保证不会有外人打扰,还请顾先生,顾夫人,顾小少爷安心拍照。”
顾若生听出自己爸爸的财大气粗,蹭地一下蹿到跟前,奕奕看着温软,“妈咪,我们可不可以多拍两张,这样我就可以拿好多张全家福给小朋友们看了。”
温软有些无奈,“若生,你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是你的生日,杨诗雨还在家里等着你呢,你要让人家等很久吗?”
温若生蔫搭搭地垂下小脑袋,昂了声,“那算了哇,不能让杨诗雨等久了,等久了她又要哭鼻子。”
声音越说越笑,最后一句,细弱蚊蝇,“可是我之前看那些小朋友全家福都不止一张。”
像刀片轻淅淅地滑过心脏,细微的疼,温软忍不住滚了滚喉咙,去摸顾若生的头。
其实若生什么都懂,就像从前,明明他无数次无数次的想要爸爸,却很少在她面前问过,爸爸是谁?爸爸在哪儿。
甚至,他明明那么羡慕地别人拥有了那么多的全家福,却从没有跟她抱怨没有自己的全家福。
就像顾若生自己说的,他是小男子汉,他要保护妈妈。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