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生着光,小鸡啄米似的笃笃点头,“那爸爸好好躺着哇,伤就好得快~”
顾聿铭看着小脑袋耷在病床边,眸子亮晶晶地看着他的温若生,不禁捏了捏他的小脸蛋,“若生要是困了的话先睡。”
温若生摇了摇头,嘴一张一合地像梆子有节奏地敲在床沿上,“我不困,爸爸才是要好好休息,刚才我听医生说了,爸爸这个病就是要好好睡觉,好好吃饭才能好的。”
他哪里睡得下,热不说,他还担心温软。
至少让他看一眼她真的好他才安心。
温若生呢,他是看了妈咪的,也听到医生说妈咪现在要好好休息,所以,他要保证妈咪不被打扰!
而且,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叫顾叔叔爸爸了。
他当然要把握机会。
所以,空荡荡的房间里,是温若生一遍又一遍的问候。
“爸爸,你渴吗?”
“爸爸,你想吃东西?”
“爸爸,我给你剥橘子。”
……
一点没有想要歇下来的打算,看得一旁的路齐刚刚还云淡风轻的脸渐渐涨红了起来,站在角落捂着嘴角笑。
其实这样还好,顾聿铭就是有点热了,他看了看快要滴完的药液,挼了挼温若生的头,“乖,若生,你去叫一下护士姐姐,让她来给我换输液瓶。”
天真的温若生一点都没有想到有紧急铃这个东西,他只是觉得自己现在要照顾爸爸了,换输液瓶这个事重之又重,不能马虎,所以顾聿铭一说,他爬下了凳子,屁颠屁颠地出去了。
门舀咬合发出清脆的一声,顾聿铭看着温若生逐渐不见的身影,那嘴角上扬的弧度瞬间捺了下来。
他看向路齐,“你带我去温软的病房。”
“温软现在很好,她在俞树炜哪里没有受伤,就是因为中了掺了安眠成分的肌松剂,所以一直睡。”
狭长的甬道里,远远能闻见连绵不绝的蝉鸣,抬起眼,远处尽头的那扇窗正透进一片光瀑,隐隐能看着细小的圆埃。
顾聿铭眯觑了眼盯着那样的辉煌,一边扶着走道边的栏杆,一边问:“还有呢,她还有什么问题?”
短暂的沉默,死寂的凝固。
让顾聿铭心跌进了渊薮,连呐喊都没有门路。
他转过头,对上路齐抬起来的视线,“俞树炜还给她注射了安钠咖。”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