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开,一瞬间刮进来风,拂得窗帘鼓胀飞扬,屋子里的光影随之破碎开来。
俞树炜沉着眸看向来人,眸光像刀尖一样,能把人戳出窟窿眼来。
“我不是说了不要随便进这个房间吗?”
钱正元抖得像筛糠一样,嗓音颤懦,“那,那个,网上都在铺天盖地的通缉你,警察迟早要找上门来的……”
俞树炜啧了声,“这次是有点着急了,暴露了西地,不过也好,那个烂摊子我早就像扔了。”
扔了,两字轰雷一样砸在了钱正元心上,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俞,俞总,您帮帮我,我不想被警察找上门,我不想坐牢啊……”
俞树炜大步走上前,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拖到门外,“你给我小声点!你吵到她了!”
钱正元颤了一下,放轻了声音却死死抱紧俞树炜的大腿,“俞总,您帮帮我,您说该怎么办。”
他是钱氏集团的老板。
但是在他成为钱氏集团老板之前,他不过就是个欠人赌债的烂人,是俞树炜,是俞树炜找到他,说跟他合作在西地开了化工厂,通过廉价的方式把钢铁冶炼然后高成本卖出去。
一本万利,他钱正元这才发了。
但是他没有发财的快感,他甚至发现自己掉进了俞树炜的手掌心里。
因为西地的化工厂,丁清源的那些事情,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指向他,他成了那个罪魁祸首,他成了俞树炜拿来背锅的人!
就是这次,这次杀顾聿铭,绑架妹妹,全部都有他的痕迹。
俞树炜有些嫌恶地踢掉他,拿手拍了拍裤腿儿上褶皱,“你慌什么慌?我们现在在桦城,林城的警方要支过来还有一阵呢。”
那也是早晚的事情。
钱正元害怕得嘴皮子都泛白了。
俞树炜却支起身,乜向他,“我记得你手下有个人叫做姜山?是个偷渡回来的特工?”
钱正元讷讷点头。
俞树炜弯下身,拈起钱正元的衣袖替他揩了揩颊边滑下来的汗,“你把他找过来。”
钱正元提线木偶似的随他举动擦汗,嗫嚅道:“俞,俞总,你要姜山过来做什么?”
回应他的是寒凉的眼刀。
“当然是杀人呐。”
“杀,杀人?!杀谁?”
“温若生。”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