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避免产生桃色新闻,就想请你陪着毛淑芬,让老战陪着我一同前往。”
毕云涛说得也有几分道理,难免让战智湛怦然心动。的确,生活中很多优美、生动的形象,只要是通过丰富的光影、引人的情调,就可以从平凡的物体中揭示出一种隐含着静中似动、栩栩如生、意味深长的情景,使人看后兴奋、愉悦、联想,享受到一种别样的乐趣。
好容易盼着毕云涛像老太太裹脚布一样的长篇大论白话完了,让战智湛松了一口气的是郑钰爽想都没想,欣喜地拍着手叫道:“简直太棒了!老毕,你的脑袋什么时候变得聪明起来了?你的这个想法真是太好了!咱们什么时候去?”
毕云涛抑制住自己心中的狂喜,故作深沉的沉思了片刻说道:“我琢磨着,择日不如撞日。今儿个是周六,咱们这个……这个这就动身如何?”
听完毕云涛的话,战智湛心中暗笑:“这个书呆子真会装犊子!”
由于船票买的晚,四个人根本没有办法买到经济舱的船票。只好买了四张二等舱的票,就是一个小舱室中有四张床的那种。
尽管在船上的时间只有五六个小时,好在毕云涛十分慷慨的掏了船票钱,大家也乐得躺着休息休息。只不过,在买票的时候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十分惹人回忆。那时,乘坐轮船二等舱以上,或是火车软卧,必须是副处级以上的干部,凭单位工作证或介绍信乘坐。
四个人只不过是穷学生,哪儿来的副处级以上干部的工作证,更不会有哪个单位给他们开介绍信了。幸亏也不知是毕云涛自己情急生智,还是有毛淑芬那个“高人”给他出的鬼点子。拿了战智湛的两盒牡丹烟去贿赂船长,这才如愿以偿拿到了四张二等舱的船票。
午夜,前往佳木斯途径大顶子山的“北京号”轮船缓缓离开了道外七道街的码头。战智湛和毕云涛,以及郑钰爽、毛淑芬赴大顶子山采风之旅正式开启了。
江水安安静静的沉浸在浓重的夜色中,它那丰满而袒露的胸怀正在均匀地呼吸着,好像是在消除白昼的疲劳。四人手扶着舱室外船的栏杆,眺望着岸边渐渐远去的灯火,一点睡意都没有。看到松花江水的宁静,战智湛的内心十分愉悦,看看采风之旅中兴高采烈的伙伴儿们,同样充满了欢乐。郑钰爽和毛淑芬“叽叽嘎嘎”的不知聊什么聊得那么高兴。
看起来,毕云涛今天的心情格外的好。的确,没有在心爱的人面前丢面子,成功的说服了战智湛和郑钰爽给他和毛淑当“灯泡”,这绝对是他可以吹嘘半年的资本。
毕云涛和战智湛胡侃了一阵之后,遥望着黑黢黢的江边,竟然哼唱起来:“大顶子山哟高又高,我们赫哲人在这里打獐狍……”
非常遗憾的是,船的四周江面上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松花江沿岸的情景,少了一份一路风景一路歌的乐趣,不免令人感到遗憾。不过,抬起脑袋仰望那静寂的、深邃的、清澈的、透明的、明亮的、美丽的夜空,也能令人神醉情驰,心驰神往。那满天的繁星就像节日的礼花,高悬的明珠,人世间总会有沉沉黑夜,但在黑暗的海洋里,星星却在编织着光明。
也许是生来就没有那个天赋,战智湛对音乐十分迟钝,压根儿就没有那个音乐细胞,唱起歌来缺五音少六律的。所以,他轻易不唱歌,聪明人是不能示人以短的。自然了,战智湛对毕云涛所哼唱的《大顶子山哟高又高》这首歌也并不是很熟悉。但是,他可知道赫哲族人是居住在黑龙江东北部一个历史悠久的民族,主要以打鱼为生。战智湛有些纳闷儿的问了一句傻透腔的话:“老毕,咱们去的大顶子山有赫哲族人咋的,到底打鱼还是打猎呀?”
毕云涛笑着拍了拍战智湛的肩头,得意洋洋的说道:“呵呵……老战,男高音民族歌唱家郭颂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