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这样的人,就因为有个好家世,便能入宫当贵人去,她凭什么?就凭着一张脸吗?
想当年自己年轻的时候,何尝又不是容貌出众,色若桃李,不然也不可能被国公府看中聘了进来!
结果成亲不过几个月,贾赦就嫌她粗俗,目不识丁也不知情识趣,再不肯进她的屋子了。而贾赦不进她的屋子,她又哪里来的子嗣?
只能看着黄氏、王氏、李氏那一个个的小贱人在她面前耀武扬威。黄氏还甚至留下了一个丧门星,专门同她作对。
这么多年过去了,府里人人都看她不上。她只能处处顺着贾赦来保住自己的地位避免被休弃。明明她比那王氏还要小几岁,可是她眼角的皱纹早就连扑粉都掩不住了。
从前她闲暇时最爱对着镜子打扮消磨时光,如今她不必看也能够想象的自己老态横生的样子,府里新进的丫鬟们都以为她真的是比王氏年纪更大的大夫人,可有谁还记得,她其实比王氏要小十多岁呢?
每次看到迎春顶着一张肖似黄氏的脸来给他请安,邢夫人心里就忍不住的痛恨。凭什么她能过得这样顺心如意?为什么别人都能生的了孩子,偏偏她就一直无出?
她找着机会便给迎春难看,心里更是恨不得迎春永远嫁不出去,最好能孤单寂寞一生才好。如此她才能心里顺意些……
可是看了一眼旁边低眉顺目的王善宝,邢夫人还有禁不住一阵泄气:算了,迎春如今已经是贾昭仪,听说如今还正是得宠,终究再也不是自己可以拿捏的小小庶女了。她的将来,想来不会同自己一样,过得像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吧。
邢夫人渐渐出了神,目光盯着梳妆台上的一个小小的桃花样的黑漆描金胭脂盒子,那盒子还是当初她刚成亲新婚燕尔的时候贾赦送给她的。如今,上面的金漆都已经斑驳了。
邢夫人忽然自嘲一笑,她知道别人都嘲笑她一毛不拔,连她的亲弟弟背后也时常咒骂她恨不得她立刻死了——可是如今的她,若是在不攥紧了手上的钱,又还能有什么可以依仗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