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既然拿我比柳氏,皇上岂不就是那陈季常了。可皇上怎么可能是惧内之人?可见皇上比的不对!”
李虞低头瞧着她笑道:“爱妃又怎么知道朕心里不惧内呢?你瞧,你一生气,朕都心疼的不得了呢!”话虽是玩笑,可是眼中宠溺的神情却不容作假。
迎春一抬头,正对上李虞的双眼。李虞的容貌算不上绝佳,太后年轻的时候自然是大美人,李虞的容貌大多随了太上皇,可唯独一双眼睛是随了太后的含情目。此刻那双眼睛潋滟含笑的看着她,听着他的甜言蜜语,哪怕明知道这个男人现代渣男的本质,迎春的心还是不争气的跳了起来,耳朵更是觉得热的不行!
她低下头去,嘴里胡乱道:“皇上这话更是说错了。皇后娘娘才是您的内人,皇上就是要惧也只该怕皇后娘娘一人才是。我不过是个嫔妾,算是哪个牌面上的人物呢?”话刚一出口,她不由的就想要唾弃自己,说的太像个绿茶了。
李虞看着迎春含羞带怯的模样,不由的心中一热,哪里还能听明白迎春嘴里说的是什么!
此时殿内早已静悄悄的再无旁人,唯有烛光映照这屏风上依偎着的两个影子,一夜就此过去。
第二日的请安波澜不惊。
在钟粹宫的时候,罗嫔称病,其余人都是笑脸相迎。给穆妃请安完毕,因为迎春晋位的缘故,许是为了避嫌疑,穆妃去坤宁宫请安一个人都没有带,倒让迎春落的清净。
想想都知道,今日若是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吴贵妃等人那里肯定有一番口舌。她位分低又不好反驳,若是能拖过了热度让事情淡化下去肯定是最好的。
回了自己殿内,迎春宽了外衣,换了家常的衣裳。见今日当值的乃是阿碧和谷雨。便吩咐阿碧去取了七八样皇帝赏赐的不易动手脚的摆件,让谷雨多带几名小宫人给元春送去以做贺礼。
昨日李虞来的时候,阿碧是服侍在侧的。见状看了迎春几眼,见迎春没有回避谷雨的意思,遂问道:“昭仪,贵妃娘娘那里为了让宫中人以为你与她乃是一派,连皇上都说动了,背地里是不是有什么算计?您大张旗鼓的送礼物过去合适吗?”
迎春道:“这是自然。只是她有意要把我推到前面当靶子,怎么容我轻易混过去。昨日皇上特意说和,要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恐怕皇上不悦,所以也只能让她如愿了。”
阿碧越发不解。
迎春笑而不语,对阿碧道:“你快去送吧。到了那里,不管贾贵妃说什么,你都不要应,但也不要得罪她,记下回来告诉我就是了。”
谷雨乍然闻得阿碧同迎春说这些私密之事,哪里还不知道迎春渐渐开始将她视为心腹了,不免又是欢喜,又是惶恐。此刻听迎春吩咐,连忙表忠心:
“奴婢明白。奴婢定然谨言慎行,不会给昭仪您惹麻烦的。”
说罢谷雨叫了两个小宫女并两个小内侍捧着东西,小心翼翼的往翊坤宫而去了。
见谷雨走了,迎春回过头来,对阿碧道:“我心里怎么想的大姐姐心知肚明。不过她要的也不过就是我表面上同她交好罢了。背后她是想祸水东引也好,立意陷害我也罢,总要宫里人觉得我同她是一伙儿的才行。”
阿碧不由的紧张起来,“那昭仪您让人送那么贵重的礼物,岂不是要遭?就是要做样子给皇上看,说不定也有其他动静小点儿的办法呀。”
迎春坦然道:“不过是缓兵之计。她搬出皇上来,我确实没有办法。这个世道对女子的德行要求最严,我还不想因为她坏了名声,也只能与她敷衍着。”话说到这里,迎春忽然狡黠一笑,“不过大姐姐就是再智计百出,也没有未卜先知之能。想破她如今这一局,说不定要看咱们府里那些人的了。”
“咱们府里?”阿碧疑道。
迎春笑而不答,找了本游记读了起来。宫里时日漫长,又没有大观园的姐妹们可以一起说话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