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南到北形成了一条之字型路线,但却巧妙地避开了所有的地方势力。
司马衷通过他的讲述,脑海里立马脑补起来,将这条路线与各大地方势力的区域一一对应,最后他发现阮平的路线果然是神奇无比,真的是完全避开了危险地带。
他便对阮平更加刮目相看了,“先生,你以北方的皮毛换取南方的茶叶和纺织物,双方的利润非常巨大,鲜卑人真的就不会发现吗?”
阮平听到这里神秘地笑了笑,“陛下,我有千金要方,在当地有数条暗线,这也是我这么多年在北境打下的基础,我们的商贸往来,根本不需要经过鲜卑上层的制约。”
“噢?如此甚好,朕已经同意了你的计划,剩下的就交于先生安排,我会让各路大军随时听候你的调遗,尤其是羊孙二氏的兵马。”
阮平一捋胡须,低声道,“陛下,我此番回来不便于旧留,我的路线虽好,暗线也虽多,但是我却也一直被人盯着,我如果长时间不露面,不超十日,便有人会向鲜卑人的首领报告。”
司马衷一听将他的手一握,“再急,只此一日,先生可陪朕好生喝一喝酒,也聊一聊这两年的辛酸!”
阮平无奈只好点头应称,于是司马衷便让人将刘醉等一应众人传来酒楼。
当初在灵名山庄之时,司马衷身边的数名重臣,现在都已经位居高位。
刘醉不用说了,王兴,刘连,文丁,郭玉和梁达,他们五个人全到了。
可是看遍全场,阮平也是双目突然泪酸,他有些伤心感怀。
刘弘早逝,王浚也去了。
此二人,本就是当朝老将。
现在大晋初平,司马衷回归皇位,一切看似欣欣向荣,但是暗地里却隐藏着数不清的危机。
危机四伏。
可以这么形容。
但是这已经相当不易。
司马衷能将摇摇欲坠的大**山,从垂死挣扎中救回来,这是多么令人骄傲的事情。
刘醉看他动情,于是湍起酒杯,“阮先生,当初老朽也是心境不佳,可是自遇名主一来,我却觉得自已越活越年轻,现在竟似年轻十岁。”
文丁也是兴奋难当,“先生大义,当初竭尽全力帮助陛下起兵,如今该回来享一下清福了。”
阮平却面露难色,“我与陛下已经说了,恐怕暂时不能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