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诸军的大营。
回来之后,司马衷没有过多的询问军队的情况。
此时,他走在营中,看到受伤的军士很多。
他心里有些恼怒,于是将文丁,梁达和羊篇等人全部叫了过来。
他当面训斥他们,说他们谎报军情,军队受伤如此严重,他们竟然瞒报不上。
司马衷的怒火,吓得将军们大气都不敢喘。
最后。
还是法然出面,这才缓解了气氛。
文丁也才大着胆子说,他们不是不想上报,而是因为军中缺医少药,他们根本救治不过来,又怕报给司马衷,让他一个皇帝因为这种小事而徒增烦恼。
司马衷知道后,虽然也体谅他们是一番好意,但是却说,“军中无小事,朕向来爱军如子,爱民如子,这些军士本身就是我的臣民,现在成了我的将士,他们在前线替朕拼命,到最后他们受伤了不行了,却要遭受这般磨难,说到底还是你们这些将军的失职,还有你们这些校尉军官,随军长史和主簿等都有责任。”
他说完径直走到一个浑身是血,回来这么多竟然还没有清理干净的军士身前。
他回头看了一眼,“这是谁的军士?”
梁达吓得头也不敢抬,缓慢地从队伍里走出来。
“你个小子,朕从前就没少说你,你说你整天在朕的面前晃悠,你那功夫体贴一下你的属下不好吗?”
梁达吓得赶紧跪地上了,双手捧地,“陛下,臣该死,该死!”
“该死?”司马衷被他气笑了,站起来一脚将他踢在地上,从文丁的腰间抽出剑来就要杀他。
“好吧,那朕看看你是真想死还是怎么着?”
梁达将眼一闭,“臣的这条小命是陛下给的,能多活三年,而且跟着陛下也威风了三年,臣觉得已经足够值了,陛下觉得臣不能在给你效劳了,那就一剑将臣杀了吧!”
嘿!
司马衷一听就气笑了。
他围着梁达转了一圈,伸手将他提了起来,“文丁和陆机,你们看这小子是不是傻了?”
二人那敢说话,法然却一摔拂尘,“无量天尊,皇上,梁将军虽有过错,但也是实属无奈!”
他于是将军中缺医少药,并且这周围的水不够用的,因为有几口井有毒,随军军医们正在努力清理毒水。
司马衷一听歪关看向梁达,“是这样的吗?”
梁达不敢看他只好低声称是。
司马衷将他放下,“朕何尝想杀你,你可是朕的中军,朕要是杀了你,以后谁还给朕跑前忙后的,你给朕滚起来。”
梁达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剑还给了文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