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却要算一下大帐,朕来问你,你心里对大晋王朝的仇恨真有那么大吗?大到令你可以公然反叛中原,反叛汉人,然后投敌卖国求荣?”
靳准一听讲这个了,他心里自然是虚的。
那都是他的借口,是用来遮挡脸面的。
可是他又怎么能够承认呢?
他不停地摇头道,“我没有卖国,我只是才尽其用,就像战国时期,各个诸候国的人才,不是都可以投靠赏识自已的国家吗?”
他这一说,似乎很有道理。
司马衷当然知道春秋战国的历史,那个时期的诸候国之间,确实由于百家争呜,当时社会上涌贱贱出大量的治世良才,他们也确实游走于列国之间。
他被靳准的话说笑了,没好气地拍了他那张粗陋难看的黑脸一下,“你确实是一个人才,可惜不为我所用,又处于大晋王朝的敌对方,你就是卖**,朕今天就要以你的人头来祭祀上苍,以保我大晋万年昌盛不衰。”
靳准看他目光凶猛,终于是害怕了,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我愿意一死了之,以向天下谢罪。”
司马衷彻底没脾气了,心想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是嘴硬,并不想反水投靠大晋。
说到底,他就是心存侥幸,也想保留一世名声。
他非常理解这种人的心态,但现在不是跟他计较这个的时候,他于是看了看靳月光,“你现在拟一封手书,我令人潜入长安,让我的人把靳月华带回来,我便放你回去。”
“放我回去?”
靳准目光一转,心思立马涌了上来,但他极不相信地反问道,“难道你就不怕放虎归山?”
“放虎?真是笑话,你就是一只臭虫,竟然自视甚高?”
王兴一把将他的头按下来,然后抓过他的手来,在一张纸上按了一个血红的手印。
纸上的内容,却是司马衷依着靳准的笔迹写的。
既然他不想要机会,那就不给了,司马衷决定要等靳月华被救回来后,他立马就杀了这父女二人。
靳月光吓坏了,她当然知道最后的机会没了,她拼命地摇晃着靳准,“父亲,你低一下头就那么难吗?”
靳准怒斥道,“滚,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他见过不要脸的,比如说他自已就已经不要脸的极致,却没有见过靳月光这般不要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