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木头一样化在那里,半出话来。
他的确是答应了孙氏族人,说一定要想尽办法保全他们的子弟。
可是现在羊献容自作主张,已经以自已的名义发函给司马冏,估计现在孙辅等人的性命已经没了。
他正在那里发呆,手下军士来报,说司马冏已经破了阳翟,并杀了孙辅和张泓。
他的表情瞬间就丰富多彩起来,手里拿碰上筷子指着羊献容,“你,你很好,这还没……你就……”
他有些生气说不出话来,但他并不想骂羊献容,也不会因此而责怪她。
于是他只好气呼呼地喝了一口汤,最后汤没喝完,他就气跑了。
李录妙一看不好,用手扯了一下羊献容,“妹妹,你不担心他?”
羊献容这才将从地上起来,然后盯着司马衷远去的背影,呢喃道,“担心,我怕他杀了我啊!”
“妹妹,你多虑了,我指的是他从此对你有了戒心!”
“你怎么知道?”
羊献容突然双手一抖,疑惑地看向李录妙。
“我刚才观其颜色,发现他看向你的目光有异了……”
“哎!罢了,我也是为了他好,有些事他不能做,我可以替他去做……”
李录妙听后都有些动情了,“妹妹,你这是何苦呢?”
“你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日后你自会理解我的苦心!”
羊献容说罢提上长裙,在后边追上了司马衷,“昨夜,你不在,还有一事,我必须要跟你说!”
“夫人,你?”
司马衷仍是气呼呼地,但看她说的真切,肯定是有什么重要机要之事,于是停下脚步。
“主公,嵇绍的管家来过了!”
“噢?他说什么了,还是送什么了?”
“他也送来一封密函!”
司马衷听后神色一转,伸出手来,“我以为你连此信函一起办了!”
羊献容眉目一动,脸色赶紧一正,眼泪眼看就要掉下来了。
司马衷一看,心痛地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罢了,本公不是怪你,只是你以后做事不可如此鲁莽了。”
羊献容的眼泪瞬间就挤了出来,此时此刻,她必须要强装出来,否则必定会引起司马衷的误会。
“人家也是为你好嘛!”她柔声说道。
“本公知道了,那把密函拿出来吧!”
羊献容这才破涕为笑,一扭身从长裙的内衬里,取出来隐藏极好的密函。
这是极等绝密密函,是三层圆筒,每层用蜡封存,然后再打上封条印章。
上边清晰可见,河东公主的大印。
司马衷看后放心,于是将密函解开匆匆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