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婉学着她娘的样子往她娘孙羡茹的手心里哈着气。很明显站在原地的孙羡茹左右张望着是在等人。
他们的马车没走多远,便看到有一个戴着黑色的毛帽向孙羡茹那边走过来。
那人手里拿着两只绒帽和围脖,他走到孙婉的身边然后蹲下身体一把把孙婉高高举起,并在原地来回转了几圈。
“舅舅!”
“婉儿,想死舅舅了!”
“哥。”
“嗯......嗯,冷了吧,把绒帽戴上吧。婉儿,绒帽喜不喜欢?”
“嗯,喜欢,我还是第一次戴这个。”
“那当然了,舅舅这边每天都有火炕,你瞧瞧。走吧,跟舅舅回家,明天舅舅带你去抓野兔。”
“好!”
“羡如,回来就好,走吧。”
孙羡茹在听到她哥哥的这句话以后,她下意识地把眼睛望向远处,并且眼角流下了几滴眼泪。
虽然坐了很长时间的列车,人总会感觉到很疲惫。
看到女儿孙婉跟他很愉快地玩耍在了一起,她感觉面前的人像往常一样温暖。
孙婉和她舅舅走在前面,孙羡茹拿着箱子紧随其后,三个人慢慢消失在了大落的视野里。
————————————
“大落,你在看什么呢?”
“没......没什么。”
“是之前火车上坐你对面的那个小女孩吧,又想妹妹了?”
“嘿嘿嘿。”
这趟行程显然比陕西那次旅行远多了,马车上坐着的老拐和大落紧紧地靠在一起,不知道是谁从车外面递进来一瓶酒。
莫子初接过酒在所有人的面前晃了一晃,老拐拿过来打开塞子便喝了一口。
随着他喉咙里面一阵热辣辣的感觉涌上心头,他浑身上下顿时暖和了起来,接着他们拿过酒一人喝了一口。
第一次喝酒的莫子笙一口酒下肚,脸已经红了大半,老花哨尝了尝酒的味道以后,又重新喝了一口他酒葫芦里的。
————————————
“老喀,这烧窝子可真是够劲儿啊,那年要是有这么好的酒,我也不至于冻晕在你的破屋那。”
“也许是熊瞎子在树洞里过冬了,要不你早就被它吃掉了。”
“就该是吧,那时候也是你的这一口烧窝子才把晕死过去的我给灌醒了,这酒也还是老味道。盘子岭那边怎么样了,听说你的羊场都盖起来了。”
“嗨,这不是上山找猎的时候,抓到了几只羊崽子。本来想着宰了吃肉,谁也没想到这几个家伙一点也不怕生,竟然在我的屋子里住了窝。今年又下了几窝崽子,我也就不忍心下手了。”
莫六指双手交插在厚重的袖口里面,他坐在马车的另一边陪喀日玛一起聊着过往。
同样是二十年前的如同今日的天气,他也是第一次认识喀日玛,当时的喀日玛还是一个三十几岁黝黑的年轻人。
只不过那时候并没有身下的马车,他们都是说着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