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璃宽衣歇下。
夜色已深,安公公守在寝殿外。
忽见一道白衣身影匆匆而来。
国师大人,您怎么来了?安公公赶紧迎了上去。
雪衣墨发的谪仙,面容微微有些发白:
陛下可在里面?
在在在,陛下已经歇下了,国师大人可是有急事?
歇下了
男人雪白宽袖下的指微紧:里面还有何人?
啊?就、就陛下一人啊。
安公公不觉有些心虚,毕竟不久前,还是两个人。
国师大人神色微怔。
心底宛似升起一抹侥幸。
好一会儿,才又道:
今晚侍寝的送回去了?
嘶!安公公顿觉牙疼。
今时不同往日,国师大人与陛下之间不一般了啊。
他该如何作答呢?
这慌是撒不了的。
但凡一查敬事房记录,就知陛下今晚有没有召人侍寝。
安公公垂了头来,不敢看国师大人的表情,低声颤颤道:
送、送回去了,好生送回去歇着了。
是么?
男人只觉周遭忽的一片嗡鸣。
他终究还是,来晚了?
他眼前骤然发晕,不应该是这样的感觉的,又不是不知道她早已幸过后宫。
她向来好美男。
以往那么多回,他从未有过何感觉。
不应该这回,叫他这样,好似一切都乱掉了似的,茫然无措,又失魂落魄。
安公公眼瞅着国师大人脸色不对,不由有些担心:
国师大人,可要老奴通禀陛下?
白衣漠然的男人,身体微微踉跄,好半晌,才缓缓挤出几个字来:不用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