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开来。他伸指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痕,放在眼前看了看,尔后面上露出了一阵狞笑,看着诡异至极。
“十年间还从未有人能够伤到本座。”
白无常捻着指间的血,好一阵端倪,仿佛是在想着什么,却又忽的恶笑着化掌为爪,一步一步走向赤琰子。
赤琰子已经无力躲闪,便是动弹也动弹不得了,望着一步一步走来的白无常,他反而并无半丝畏惧,只淡然地倚在石头上眯着眼看着他,仿佛是在迎接死亡一般。
师父啊师父,徒儿这算不算殉道了呢?
……
斜阳横陈,溪流潺潺,林雀啾啾,一片安然,可便是这时,一声板子声蓦的响起,惊起了树上捉虫的雀儿。
“修行之人,可莫要动不动便说死啊活啊的,太不吉利了!”一个女子一身麻衣,却丝毫掩不住她的风华。
“那修行之人便不会死了么?”一个长相极丑的娃娃挠了挠臂上的红印,虽是被打,可他的下盘却依旧稳稳地扎着马步,如同他倔强的脾气。
“死是定然会死的,修行之人嘛,再是修行,那也是个人不是?可既已修行,便不可轻易赴死。”那女子一手握着戒尺,一手捏着下巴,围着那倔强的娃娃踱着方步,仿佛是在斟酌着下文该是如何。
“横竖都是死,有什么不一样!”丑娃娃一脸不悦,皱着眉头噘着嘴,那模样更加的难看了。
“啪!”
又是一尺打下,竟是不偏不倚地打在了方才打过的地方,这一下比起那一下更加的痛了,疼得丑娃娃龇牙咧嘴的,可他的马步却始终不动不摇。
“自然是不一样的。自古以来死者众多,或是为财,或是为食,坦然者了了,大义者更甚之,流芳者屈指。但无论哪般,却皆是为了活着,或是不堪,或是平淡,或是精彩。可这些却不过常人求生之道而已。”那女子摇头晃脑,仿佛对自己这番话很是满意。
“那修行之人呢?”
“众生皆苦,修行之人,便是要脱离苦海,以身证道,若是当真到了不得已之时,也不可轻易赴死。死,只可殉道!”
“何谓殉道?”
“死得其所,便是殉道!”
手臂上的疼痛舒展了许多,丑娃娃舒展了眉眼,望着一脸正经的女子,好是一阵出神,良久之后方才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见丑娃娃如此,那女子粲然一笑,明媚光华,便是夕阳也逊色了许多。
“即日起你便是我的弟子了,既是我的弟子,那便少不得道号,从今往后,你便唤名赤琰子。”
“赤诚磊落,瑑琰如心!”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