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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自己现下并未将化生剑带在身边,亦无其他兵器可用,只能以拳脚功夫与他较量了。
好在澄心真人有先见之明,刘夏随他修行之时,澄心真人便要求刘夏不能过多依赖兵器,还需加强锻体身法,因此那段时日,刘夏的拳脚功夫也是有所长进的。
毕竟身法武道是器修的基石啊。
既然那人也是内修之人,那便不用客气了。
刘夏屏气凝神,暗自运灵周身,聚灵于拳,以静制动,等待对手出招。但不知怎的,却迟迟不见那人有所动静。
说来也奇怪,虽说那人也是静待不动,却不知怎的,无端地撞到了什么,乒铃乓啷的,瓷器落了一地。
刘夏见状嘴角一扬,冲着声音的方向便是一拳。
要说两方对阵,往往是先出手的最容易露出破绽,可对方既已暴露,那便是先下手为强了。
只见那拳头裹挟着灵气,使得这一拳看着凌厉非常,劲风裹挟间,直冲着暗处飞去。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拳打下去,却仿佛是打在了棉絮上,软绵绵的不说,且一丝击中的感觉也没有。
而刘夏一拳打出,刚想要收回,却发现那拳头好像被什么扯住了似的,怎么也动弹不得。就在这时,一只手如蛇一般缠上了她的臂膀。
“柔寸缠丝手!”刘夏不禁惊呼出声。
怪道是方才一拳仿佛是打在了棉絮上,原是寸劲柔功。可这柔寸缠丝手分明是洞慧师叔的功法,面前这人为何会此招数?
难道说?
仿佛是为了印证刘夏的想法,在听到他出声之后,那人也惊讶地开了口:
“刘夏?”
居然是半夏!可她又怎会在大姐的房中?
刘夏疑惑不已,可就在这时,门外却传来了敲门声。
“姑娘?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屋中响动会如此之大?”是刘家大小姐的女使。
“没……没事……”半夏连忙捂上刘夏的嘴,尔后回道:“方才睡醒有些口渴,起来倒了些水。”
可这番回话却并未将屋外的女使打发走,只听她又开口问道:“婢子听到什么东西碎了,可是姑娘打落了茶盏?可别伤着姑娘了,婢子这就来收拾。”
那女使说着便要推门而入,却发现根本打不开。
刘夏不禁舒了口气——还好方才进来时将门栓落上了。他赶忙想告诉半夏,却发现她的手还遮在自己的嘴边,而且那手……
还挺香……
就好像夏日的水塘,藕花深处的芳香。
“不打紧,门落栓了,我已经躺下了,明日再打扫也是一样,快些回去歇着吧!”半夏连忙说道。
听得此言,门外的女使应了声,便离开了。
半夏等了许久,确定门外再无人后,才意识到自己还捂着刘夏的嘴,连忙松开了手。
幸亏两人并未开启灵视,否则刘夏定会看到半夏面上不自然的神情。
可刘夏接下来的话,却令半夏更是手足无措起来。
“你……好香……”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