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多言。便是这时,小白忽的感应到灵香召灵之法,他犹豫着,不知是去,还是不去。
阿金见了劝道:“灵香姑娘想来心有算计,若她与你结契,定是知晓所有,也定是有她的打算,你若这般放在心上,说不得便违了初心。”
小白闻言眉头一蹙,随即一个转身便消失了,而阿金亦是化成了猫形,随着一阵铃声跳下了屋顶,屋顶之上只留了一壶,一盏。
……
灵香心中诧异至极,这小白是怎的了,她已然念了四遍召灵咒,却不见他现身。
正当她捻起手诀打算再念一遍之时,却听得房梁之上想起了他的声音。
“别念了别念了,你这一通口诀下来,别如同那玄奘法师的话儿咒一般,直念得我头疼。”如此说着跃了下来。
灵香笑着打趣道:“我说怎的半日召不过来,原是去喝那黄汤玩意去了,还指着你帮我呢,这下可好,帮手没招来,倒是招来了个酒鬼。”
小白闻言却是大笑:“可莫要这般打趣与我,便是天上的琼脂玉露,成缸地给我灌下,我也是不会醉的。”随即坐到了灵香窗前,“说吧,召我来所为何事?”
灵香却是盯着小白一动不动,仿佛是在探究:“你这是怎的了?”
小白闻言看着灵香的双眼,便是这黑夜之中,那双眼睛依旧是黑白分明,澄澈无比。他先是一怔,随后连忙看向了一旁。
“不过是见着了多年不见的老友,便一起喝了几盅而已。”
灵香见他如此,笑着拉住了他无意间露出的尾巴——这尾巴蓬松柔软,她着实是喜欢得紧。
“你定然是知晓了什么才会这般,其实大可不必如此。与你结契,却并非随性而为。我当你是朋友,才会这般同你说。”
“我呢,是个残灵根,修行之事上终究是不得道法的,可若是同你结契,说不得便会在堕魔道闯出一番天地。你莫要这般胡思乱想才是。”
小白不知自己怎的了,竟是将狐狸尾巴露了出来,尾间一阵酥痒下,想要抽身,却被灵香抓得紧紧的。
他见着自己抽身不得,便低着头沉声问道:“你可知与我结契,会得哪般下场?那可是……”
话未说完,便被灵香打断了。
“阿鼻地狱嘛,”灵香笑意嫣然,“便是地狱那又怎样,我在人间尚能猖獗,便是地狱,那些个小鬼也定是拿我没有办法的。”
“你便是魔类,那又如何,我知你是怎样的人,便足够了,管着别人如何看?”
望着灵香晶莹地双眼,小白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却是心中澎湃。见他如此,灵香便知他是听进去了,有些不舍地松开了他,小白连忙起身,将尾巴藏了起来。
“你……你……你召我来,想做什么?”
灵香狡黠一笑,眼中精光乍现。
“我要你帮我偷东西……”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