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无知败类!”
惠悟闻言又是一阵大笑,那笑声嘶哑如磨石一般阴森恐怖。
“我无知?我便再无知,也好过那些个被你们选中的蠢货们!他们哪点比得过我了?你们竟还将他们收入自己座下,不就是因着他们出身显赫,才会这般?一个个道貌岸然,嘴上说着修身养性,却养出了个阿谀谄媚的性子!”
原是因着没有擢升内门而生了心魔了。
灵香回头望了一眼伏印真人,又看向了上清真人,后者朝她点了个头。
“你说出身显赫?便是说的赵无恙吧,他父亲是故阳城主,确实身份显赫。还有那博落回,乃是一方部落的首领的公子,也算是高贵。便是出身除妖家的银翘,宫中也是有个贵妃姐姐的。”
“你不甘平庸,打我见你第一眼便看出来了,生来一副倔强面孔,修行上又是力争前沿,可你就没想过自己缺了什么?难道那些晋升内门的所有人都是高门显贵不成?便说那半夏,可是出身在一处穷乡僻壤之地,她又如何能被掌经长老收入座下的?”
“呸!”惠悟忽的啐了一口,“休要在我面前巧舌如簧,我便是看得真真的,那半夏自一开始便是走的方便入的宗门,便是那洞慧老头开的后门,竟还在我面前提她?要杀要剐莫要啰嗦!”
“既然如此,那我便只问一句,先前演武之时我见你使出了踏云步和覆水剑法,这两门元清派功法,须得炼气方能修习,你一个刚入门的弟子,为何会使得?”
惠悟听言低下了头沉声道:“你想知道?靠近些我便告诉你。”
灵香正要走近,伏印真人却拉住了她。
“你要说便说,不说也无妨,左右你这一身修为是要废掉的,也不在乎你如何学会的!”
灵香却回头示意无碍,伏印真人犹豫再三,终是放开了她。
“你说吧!”灵香行至惠悟面前说道。
“你蹲下来,我悄悄告诉你。”
灵香依言蹲下了身子,那惠悟登时便扑了过去,本以为自己能够扑倒灵香咬上一口,却不防灵香一个弹指将他弹开。
“便是尘间话本的烂俗套路,也想暗算与我?”灵香嗤笑道,转而同伏印真人回了混元台。
“诸位师兄,我的话问完了,此番倒是逾矩了,日后我定当闭门思过。只是此人心中晦暗难除,又做下此等丧尽天良之事,实是不能饶恕的!”
乾元真人闻言心下倒是惊讶了一番,便是这半宿一直是灵香在审这恶徒,他们这几个老家伙全然如同作陪一般,倒不想灵香竟还会在意他们。而上清真人只是方才同灵香有过一瞬的眼神交会,便一直闭着眼睛不曾问理。洞慧真人便更不用说了,从头至尾一句话也没有。
“咳……”乾元真人清了清嗓子掩饰着殿中的尴尬,“既是抓了个正着,他又如此不思悔改,便废了他的修为,锁到思过崖去吧!”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