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将所有人改造成她记忆中的样子,她真的有那个权力吗?
她真的有那个肆意篡改他人一生的权力吗?
她没有,如果她这样做了,她也就不是她记忆中的那个她了。
“它不该出现,不,应该说它不该被个人掌握,堪比主宰的力量,不应该放到个人手中。”天倾看着自己的手掌心,那白皙干净的手掌上的痕迹清晰可见,她甚至还能够感觉到,种族之心落到她手中的触感。
不该被人掌握的力量啊,会将拥有这份力量的人变成什么样子呢?
“少族长你不该这么想。”祁泽似乎懂了天倾在想什么,他们的少族长,真的是一个很温柔很柔软的人啊。
天倾愣愣抬头,那双染着迷茫的天蓝色眸子看向祁泽,如覆盖了一层薄雾的湖面,让人清楚地察觉到少女此时的迷茫迟疑。
“你只想着种族之心的力量被人掌控,对那个种族是怎样的悲哀,但往好了想,至少拿着天工一族种族之心的人是你,而不是别的是什么人。”祁泽缓缓开口,很快就被少女的声音打断。
“不,是我也不行。”天倾摇了摇头,神色执拗,带着些些不安,“没有人能够确保自己始终如一,如今的我或许并没有想着用种族之心做些什么,但未来呢?握有这么一份厚重的宝藏,有几个人能够坚持不去动它,而有了第一次,也就会有第二次,最后将那合适的持有者变得面目全非。”
天倾不想要看到未来自己丑恶的嘴脸,她也不想要去赌自己的定性。
人性,是最经不起考验的东西。
“但至少你现在是称职的持有者,而你这个时候不应该想如果你失控了会怎么样,那是未来的事情,应该交给未来操心。”祁泽慢慢说到,争取每一个字都能够让天倾感觉到认真可靠。“我们现在该想的,是怎么将天工一族从局中脱离出来,是怎样给予天工一族美好光明的未来。”
“你说得对。”天倾重复了一遍,“你说得对,祁泽。”
祁泽露出完成使命的表情,因为他在恢复记忆之后就跑到了云月城,跟在了云池清身边,可以说他是他们这些追随者中最了解种族之心的人,开导少族长的重任就交到了他手中,祁泽很庆幸自己并没有辜负大家的期望。
如释重负的神色刚刚出现在祁泽脸上,就凝固了。
祁泽听到天倾带着点迟疑困惑的声音响起:“但是,这些种族之心的碎片要怎么用呢?”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