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只会惹是生非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责任之重的孩子,他怎么也不会承认那种人是天工一族的少族长,未来领导天工一族的人。
“我没说我承认她,我只是诉说一个事实。”司空青瞥了一眼应祥宇,这个总是能够激起他人热血激情的家伙总是在一些没必要的地方执着。
司空青对于自己错失天工一族少族长之位有过不甘心吗?
当然是有的,甚至他现在也还在不甘心着。
分明他才是被当成继承人培养的人,却因为那凭空出世的女孩,投注在他身上的所有视线都转移了。
只是,不甘已经没有意义了,如今最重要的是夺取本次复起的主导权。
司空青并没有想要和那女孩作对,都是天工一族的族人,也都有着同一个目标,没必要内耗。
他只是不愿意将事情的主导权交到那根本就不成熟担不起重任的小女孩手上。
他想,夺权。
“也不知道封夜族长和柳羲祭司是怎么想的,竟然将天工一族所有的藏物都放到了那女孩身上,但凡给我们一些我们也不至于发展如此窘迫。”应祥宇摊了摊手,要是他们有天工一族随便一颗物资星上的物资,也不至于现在都没有人踏过最关键的一步,成为正式的天工一族创兽师。
第十只创兽啊,可惜了,就连他和司空青也不能够在天工大陆踏出那一步呢!
“族长和祭司不是我们能够置喙的。”司空青瞥了一眼应祥宇,声音淡淡。
天工一族的每一任族长和祭司都是族中最尊贵的存在,只有最具天工之魂的人,才能够担任这两个职位。
“说得好像你对他们这突然的决定没有意见一样,分明你才是……”应祥宇为司空青抱不平,只是看着司空青那充满威严肃穆的平静眸子,他后面的话还是咽了回去。
“不重要了,既然我们是追随者,就不可能让我们因为两百寿命上限这种可笑的理由死亡,那位少族长必然已经在天工大陆了。”司空青没有说后面一句话,但应祥宇知道那是什么。
既然他们这位少族长到了,其余七位追随者也该出现了。
比那个女孩更快找到人,将人直接弄进十生堂,才是如今的关键。
“说起这个,我倒是发现了几个很可能是追随者的人呢,或许可以接触一下。”应祥宇想起某几个人,笑着开口。
从被放弃的无色炼石师到蓝阶炼石师,中间最关键的一步应祥宇这些受过正统天工一族教育的人很清楚。
从来没有唤过创兽单单一把刀就所向披靡的创兽师,其中藏着什么秘密那些对天工一族并不了解的修士或许不知道,但应祥宇心里明白。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