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启那么不信任我啊。”聂澈之叹了一口气,明面上最是神圣仁慈的圣帝,私下里就是个连臭水沟里的蛆虫都不如的家伙。
“他不是不信你,是对天工一族抱着必除之的决心。”圣启,根本就不相信任何一个人,有着血脉关系的子嗣是他趁手的利用工具。
其中没有天赋的被舍弃当成根本就不存在,有天赋的则被挑选出来,送进光明圣殿,养蛊式培养,选出最适合的武器,化为己用。
圣启那个最是虚伪的男人哪里懂得亲情的温暖与着迷,所有的感情在他眼中恐怕都是可以利用的一份份数据。
感情牵扯人心,让一个人变得不再像是他自己,它让懦弱者勇敢,让无畏者胆怯,让坚定者犹豫,让软弱者坚持。
感情,对于圣启来说真的是很好用的武器,帮他这个最是无情偏偏挂着仁慈宽容之名的男人塑造出符合他欲望的人形利器。
“路浅,你想要杀圣启吗?”聂澈之突然出声,他看着路浅,这个寰宇最逍遥任性,最无牵无挂恣意嚣张的男人也因为感情有了羁绊啊。
“你想要杀圣启吧?毕竟你那位天定姻缘可是天工一族的创兽师,也是圣启想要消灭的目标啊。”聂澈之轻叹了一声,似肯定似笃信。
“我还以为你会说我想要杀焰火呢,毕竟那家伙可是灭了我媳妇娘家。”路浅看着依然清晰醒目的明眸皓齿的少女面容,在聂澈之看不到的地方缓缓勾起邪肆恣意的弧度,目标达成。
“你女人没了娘家不是更好?那她就只能够依靠你了呀。”聂澈之摇了摇头,对路浅此时转移话题的态度不太满意。
“那不是我想要的。”路浅负手而立,神情骄傲。
束缚住翱翔九天的鸾凤的羽翼强行将人留在身边有什么可值得骄傲的,他想要的,是让那九天翱翔的鸾凤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
“行行行,我不说这件事情,我也说不过你。”聂澈之讨饶之后眸光染上了锐利锋芒,似温润的玉石破开后终于露出其中的锋芒危险。
这个以清朗如月的外表一直掩饰自己的男人在这一刻露出了自己的獠牙,他说:
“路浅,我想要圣启死,很想很想,我等不及了,我也不愿意等了,你能帮我吗?就当是我为你的爱人扫清前路的一个障碍吧。”
依然是那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此时的聂澈之身上多了三分魔性,多了三分癫狂。
在很早很早的时候,聂澈之就想要圣启的命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