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的贾守岸唯一能够拿出来说的也只有这个道理和站在他身后的贾元帝尊。
说这句话的时候,贾守岸甚至都不是看着聂澈之说的,而是对着路浅说的。
路浅才是关键,只要路浅不出手,聂澈之的威胁就是不成立的。
贾守岸根本就不信聂澈之说的对陌玉三人没有恶意的话,如果没有恶意的话,至于这么不讲道理近乎蛮横无理地将人拦在路中间吗?
但他又清楚,在面对路浅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任何胜算,就算是贾玥使者也不会有任何胜算。
他唯一能够做的,也只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那三个人的面具不能够摘,不然贾家这黑市也要办不下去了。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这事情只要是有点良知的人就不能做啊!
贾守岸试图将这个情绪传给路浅,好叫路浅不要去帮聂澈之。
路浅的眸光轻飘飘的,根本就没有落到实处,他眼角余光看到某个少女嘴角看好戏的弧度与狎促戏谑的眸子,心里泛起了陌生的淡淡无奈。
天地良心,他可没打算掺和这些事情。
不管怎么样我都不可能欺负天倾你啊!
路浅玄奥幽深的紫色眸子在某个瞬间传递出这样一个讯息,并且这个讯息还准确无误被天倾接收到了。
天倾维持着陌玉清浅矜持的小公子形象,就连那身干净如泉的气质都没有出现丝毫的变化。
她看着路浅,手里牵着囡囡,眸光平淡干净,那透着陌生的样子似乎真的与路浅只是第一次见面。
“我知道了,我也愿意配合。”聂澈之带着恍然的声音响起的时候,直教贾守岸有些不知所措。
不是,之前还快要拔刀相向誓不退让的人呢?怎么说变就变呢?
“我会征得他们的同意之后再看他们的面容。”聂澈之在贾守岸和周围人带着惊讶的目光中笑了一下,笑容温润和煦,他的眸光充满了耐心,“你可以早点和我说这件事情的,我对你们真的没有恶意,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我只是……想要交个朋友而已。”聂澈之这一句话的声音很轻,但还是能够被离他最近的人捕捉到。
“如果你确实想要看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说这话的是天倾,天倾的声音干净,就算是有着贾家特殊手段的模糊让人无法从这个声音中辨认出这个人的真实身份,那种干净清冽也没有减少丝毫。
听这个少年的声音是一种享受,那种宁静甘冽的味道足以在每个人心里留下回甘。
“找个没有其他人的地方,坐下来聊聊,如果聊得投机的话,并不是不能成为朋友哦。”微微上扬的最后几个字能够让人轻易勾画出说这话的少年脸上干净顽皮的小表情。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