弧度。
“是这样吗?”聂澈之有些不太相信,他能够在那种艰苦的环境中成长到如今的地步,说明他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在一开始的时候,他确实相信了那只讯风雕王的意思,但是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
那不过是一个说辞。
讯风雕王和那只狂野熊王一开始看到路浅的时候,可不是看到死而复生的旧主时该有的表情,而更像是一个在他们意料之外的人突然出现。
虽然他不知道那两只青漠森林王兽分明认识路浅却说不认识的原因,但聂澈之能活到现在,也不是一个傻的,没有大大咧咧问出来。
此时路浅也坚持是这个原因,聂澈之更加不可能会缠着路浅询问真相。
他又不是不知道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的道理。
“不然呢?”路浅淡淡反问,嘴角浅浅的弧度带着三分不羁与恣意。
“我怎么知道,你又不肯告诉我。”聂澈之小声嘀咕了一句,再次抬起头依然是那个清朗如月、温润如玉的光明圣殿殿子。
“既然狂野熊都走了,那我们还是继续前行吧。封印的事情已经耽搁不起了。”聂澈之端着一副悲悯的姿态,叹了一口气。
他们这一路走来,已经看到过不少人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分明前一秒那个人还站在另一个人的身边,下一秒就不知道碰到了什么触发机制,消失无踪。
那种消失十分突兀,在此之前一点预兆都没有,这也令聂澈之心里有些打鼓与庆幸。
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莫名其妙的失踪,如果这真的是古易说的被封印的那只家伙搞出来的,那聂澈之还真没有把握自己会是它的对手。
令聂澈之庆幸的是,他在过来青漠森林的半路上遇上了路浅,虽然路浅这家伙性子凉薄又恶劣,但是对他还是有几分真心在的,也同意了帮他解决这次的事情。
有路浅在身边,聂澈之心里的不安都消失了。
大概这就是路浅的个人魅力吧,虽然这个人表现的一副恣意随性的样子,平日里看上去也十分不着调,但他总是给人一种十分可靠安全的感觉。
那种感觉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能够意会得清楚。
“好。”路浅轻启薄唇,他的声音和他这个人一样,听上去十分不着调,含着几分纨绔弟子的味道。
这边,路浅一行人正在慢悠悠向着目的地走去,把一切都当做游玩的路浅根本不知道,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就在他的不远处。
天倾同样不知道,有个和她有天定姻缘的男人就走在她的前面。
此时,天倾正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一场大戏。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