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
但这些人中并不包括斑古这个因为自己刚刚受到波及而心情正不爽的男人:
“苍青,你怎么醒来了?”
斑古这语气,十分像是在问你干什么要醒来!
“遇上了一个气息,有些熟悉的气息。”苍青自然不可能和斑古计较,他从树顶之间落到了地上,接过奇炫手里的花,然后回答斑古的问题。
“熟悉的气息?这个支离破碎的大陆,支离破碎的信仰,支离破碎的传承中,哪还有一丝熟悉的感觉呀?”斑古虽然是以一种鄙夷不屑的语气说这话的,但仔细听,能够听出斑古话语间的悲哀与怅然。
这是一个深爱他爱的一切的人,这种爱就算是隔了万年的光阴,也没有改变。
但是天工一族的行为却让他失望了。
失去了一代又一代的传承,斑古本以为这不会是什么大事,因为人还在,天工一族的血脉还在。
只要还有天工一族的存在,斑古相信,这些坚定勇敢、热血睿智的天工族人,总有一天会重新创造一切,走上遗失的道路。
但是他错了。
天工族人一开始确实还是他熟悉的那个味道,但是在那些帝尊的手伸进这片大陆,建立他们的势力,一步步蚕食天工一族之后,天工族人他们慢慢变了。
他们相信了帝尊们编造的一个又一个的谎言,将之视为真理。
他们再也不做“无谓的反抗”,而是接受了这个世界既定的规则。
他们开始内斗,开始争权夺利,开始互相厮杀。
天工一族在失去了最顶尖的战力,在失去了代代传承后,现在甚至开始失去属于天工一族的那颗炽烈的心。
斑古看着那些帝尊不动声色地慢慢蚕食着天工一族的意志,而他什么都不能做。
他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创兽是怎么产生的,不知道怎么创造更多的创兽。
他什么都不敢做,他是幸存者,虽然只是一只小小的创兽。
但如果那些帝尊们发现了他的存在,他们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抹杀他。
帝尊不能对天工一族剩余血脉直接出手,只能够选取曲线。
但对他可就不是这样了。
他只是一只创兽,虽然是天工一族的人创造的,但他不属于天工一族的血脉,也不会被规则保护。
帝尊想要灭了他,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而且,就算帝尊们不能出手,天工大陆上也还有一大批他们的追随者。
那些愚蠢的人将害了整个天工一族的人视为信仰,愿意为之付出一切。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