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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东方肚白,三人乘坐马车往怀宁县驰回,一路上虞可娉不停催促,更不惜给马夫加价,只要快些回到怀宁,紧赶慢赶之下,午后申时终于赶回。
入城之时,虞可娉道:“这个时辰不早不晚,确是刚刚好,咱们须到翁老店里一趟。戎师兄、娄大哥,待会见着翁老,莫管我说甚么话,两位哥哥都请不要说破,只做一切如常便是。”娄之英自无异议,戎飞不知她卖什么关子,也只得点头答应。
三人来到豆腐店,翁仁正在自理账目,虞可娉未等他招呼,便即叫道:“翁老伯,贺喜贺喜,天大的喜事!您失忆前的身世,如今已经迎刃而解了!”
戎飞一愣,心道:“莫非这姑娘果真神通广大,已经破了谜题?”
翁仁想是多年来从未对此抱有希望,此刻听闻,一时忘了欣喜,颤声道:“你……你说甚么?”
虞可娉道:“翁老伯,我们去了宣州,得知当年令你失忆的所在,正是此地。此外你因何失忆,是否遭人陷害,与当年的巨富命案是否有所牵连等等,戎师兄在当地有许多达官熟人,我们几番相托,也都查的八九不离十。只是这些情由说来话长,此外还有些许卷宗资料,尚需整理查阅,眼下还不敢定论,是以今日不和你老人家多说了。此番到这,是特来约你明日午时到天柱山邵府,那时我便将所知所想,原原本本的全都说给老伯你听。”
翁仁十分感动,两行热泪再也止忍不住,泣道:“好,好,老汉有生之年若还能得悉此前身世,那真是上苍恩惠了。”
那老孟此时也在店中,闻听对话,也跟着说道:“是啊,掌柜的若能得知身世,果然是天大的喜事哩。”
虞可娉道:“这等好事,便是我等不相干的外人,听来也觉得欢喜,更莫说老伯的至亲好友了。”
翁仁此时说不出话来,他虽对虞可娉知之甚少,但戎飞是本地豪门潜山派首脑,在淮南声望极大,既对她说的话不置可否,那自不会是这小姑娘信口开河了,激动之余,只会不住点头道:“是。是。”
虞可娉道:“翁老伯,我们还有线索要待继续查证,不在此多留了,明日午时邵府不见不散!”三人和豆腐店众人告辞,径回天柱山去了。
回到邵府正值傍晚,邵旭见三人风尘仆仆,忙备下酒菜开席,席间问起宣州之行,戎飞笑道:“虞姑娘神通广大,她说已破了老翁的失忆之谜,只不过路上始终三缄其口,为兄却也不知实情为何。”
虞可娉道:“戎师兄,并非我不愿说明,实因我尚无半点把握。”
戎飞惊道:“既无把握,如何去和老翁说那等话?”
虞可娉道:“我心中有些猜想,可全然拿捏不准,是以先和翁老夸下海口,就是要赌上一赌。是成是败,明日午时便可见到分晓。”众人知道她不会多说,也都不再追问,吃罢了饭,各自回房歇息。
第二日午时未到,邵旭等四人便早早坐在厅房,静候翁仁上门。不大一会,门房引着两人来到会客房,娄之英定睛一看,正是翁仁和他的老友吕子夫。翁仁向众人一一拜过后,道:“昨儿个听闻虞小姐说破了我的身世,老汉喜不自禁,把这喜讯都说与了老哥几个来听,吕老哥知了也替老汉高兴,他今日无事,特陪老汉来一齐来听虞小姐述说。”
虞可娉拍掌道:“欢迎,欢迎。妙极,妙极。有道是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