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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诚叹道:“自北伐来,东路军向来对西路军颇多非议,两位将军也是面和心不和。唉,大敌在前,军中却多有内耗,也不知这北伐能打成什么样子。李将军这几天也是为此愁眉不展,不能释怀。”
正谈之间,亲兵来报,说是庐州太守丛宏大来信,信中除了交代军务之外,另又催促厉知秋尽快返回庐州,续治自己的病症。陈诚说了丛大人的意思,厉知秋微微一笑,暗想必是自己不在身侧,丛宏大不太安心,其实病情并无大碍,但毕竟治病救人乃是正事,丛宏大又是位高权重,于北伐颇为重要,是以也不好敷衍推脱,于是便向陈诚、娄千里夫妇言明实际,欲当晚便回庐州。
娄之英睁着一双大眼道:“厉叔叔,你要去了吗?什么时候回来?”
厉知秋笑着对众人道:“庐州不远,我再去瞧瞧丛大人的病况。黑锅盔,几日之后,无论大军行到何处,我都再来探你。”上马提缰,出城而去。
快马行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便到庐州,厉知秋进府后直奔内宅,观瞧丛宏大的病情。果不出所料,丛宏大日益好转,现下已勉力说得出话来,只是治病的大夫不在身边,心绪颇为紧张焦躁。厉知秋又开了几副安神之药给他,自此安下心来,在丛府精心照料他的病症。
如此过了几日,丛宏大已近痊愈,这天正在宴客厅与厉知秋闲聊,此时他不仅能够坐起,便是声音也响亮了许多。正说话间,突然一位幕僚慌慌张张的闯进客厅,跪下给丛宏大施礼,他跑的急了,气喘吁吁,一时间话也讲不出口。
丛宏大蹙起眉头,道:“何事如此惊慌?”
幕僚结结巴巴地道:“大……大事不好了。金军……金军势大,围着宿州城打了两日。北伐军不敌,已经……已经败了!”
丛宏大与厉知秋同时大惊。厉知秋问道:“此时战况如何?”
幕僚道:“大军节节败退,听说已经退到了符离。”
厉知秋向丛宏大道:“我有义兄在军中,不得不救。”丛宏大心想兵败如山倒,你武功再高,于千军万马之中又有何用,但看他如此焦急,也不必和他言明。为他安排了一匹好马,自处理公务去了。
厉知秋飞身上马,直奔符离而去,一颗心早已飞向了军中。
那晚厉知秋回庐州后,娄千里夫妇又和陈诚谈了一会,也都各自回房歇息。戚氏为娄之英铺好了小床,将他抱起放在床上,低声道:“顽孩子,闹了一天啦,还不累么,快快睡吧。”将窗户轻轻的掩上。原来娄之英的小床就在窗边,戚氏夫妇的卧榻却隔了数步,在寝室里侧。
娄千里和戚氏也宽衣就寝,他游玩了一天,确是十分疲惫,但心有所思,辗转反侧间难以入睡。也不知过了多久,似睡非睡之间,倦意渐浓,忽听妻子在身旁轻声道:“千哥,还没睡么?”娄千里应道:“嗯。你也没睡?”
戚氏低低的叹了口气,道:“千哥,这些天来你想些什么,我早就知道。”娄千里又应了一声。
戚氏续道:“千哥,我知道这几年来,你心里苦闷的紧。每年快到六月,你都闷闷不乐,那全是为了我。”娄千里闭口不答。
戚氏道:“我爹爹自来不待见你,我为了跟你一起,几年见不到爹娘,那也没什么。千哥,你知道的,能和你共度此生,我是多么的快活。若没了你,我便一天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