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犀水寒一皱眉头。“就连太子仓也中了……”
翼钊不等犀水寒问完,已经一摆手打断了她的话。“当时,太子仓就曾经讲过,暴秦野心击打,想要吞并六国,肯定不会先从赵国开始,而是从势力较弱的韩逐一伐之。而且他曾连夜分析假守腾以往作战之法,料定南阳的秦军绝对不会贸然攻击邯郸城,而极有可能是想用调虎离山之计,破坏三国联盟,直取韩都新郑。”
“既然太子仓已经洞察假守腾用兵之法。”犀水寒思索着道:“因何还会……”
“太子仓就是因为看透一切,更知道胆小懦弱的赵王绝对不会相信他的话。唯有以迎亲为名,留在上党。待到大军离去不久,秦军攻打新郑的消息就已经传到。太子仓无奈,便带着我等不足五十名质子府近卫军兼程赶往新郑护主。”
犀水寒皱着眉头思索着,难怪在这赵国的属地,秦军会轻而易举的攻入上党城质子府抓人,而且沿路上也很少见到赵军,原来这一切都是秦军的阴谋。猛然间,她脑海中记起了之前闫斈武曾经说过,他们就是乔装混入上党城,待太子仓离开上党,便直接进府抓人,原来这一切都在他们的计划之中。
令她没有想到的是,秦伐韩,自己居然也成了他们计划中的一部分,可见秦王与其他众王一样是个色中饿鬼。这么一想,一切都已经说得通了,恐怕就算自己的要求再过分一点,假守腾也会答应,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在秦王心目中的地位。
想到这些,她忍不住一声叹息。“这么说,你们就是在途中遭遇秦军,才会……”
翼钊冷冷一哼,愤然道:“暴秦伐韩,好歹是光明正大,若是太子仓被秦军所杀,翼钊定然随主而去,焉能偷生于世。翼钊活着,就是要将此事公众与天下,否则太子仓死不瞑目。”
一番话顿时让犀水寒心中一紧,盯着他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翼钊越说越愤怒,恶狠狠的说道:“是赵军。”
“赵军?”犀水寒惊讶。“怎么可能?韩赵联盟乃是多年历史,太子仓又是赵国上党城的质子,怎么会。”
翼钊一抬头。“太子妃,你大概忘记了,儿时樱花林中翼钊曾经说过,此生此世都不会对犀水寒撒谎,生生世世保护你。而今,你是太子妃,乃是翼钊的半个主子,翼钊绝不会拿此事开玩笑。”
本不想回忆那樱花林下的记忆,怎奈翼钊提起让她内心又开始波动。“赵军……是不是误认为是秦军,才会……”
秦韩交战,赵国属地也必然乱做一团,误伤也有可能发生。
翼钊咬牙切齿。“若是误伤,翼钊也只能怨太子命薄。可惜并不是。赵军在沿途丛林之中设下阵法,困住我们一行五十几人。太子仓带着我们冒死冲出丛林阵法后,五十余人已剩下不过半数,结果一大队赵军围了上来,哪赵军首领口中叫喊着太子仓的名字,怎么可能是误伤。”
“赵军首领?”
“不错,翼钊清楚的听到身边的赵军称其为‘赵烈将军’。”翼钊恶狠狠的说道。“就是这个赵烈,还向赵军下令,说秦伐韩,灭韩之后必然会对赵国下手,若是赵军抓获韩太子仓交给秦军,秦军可能会念及战功,可保赵一时平安。”
听到这里,犀水寒也是双群紧握,怒气横生。且不说韩、赵本是一家而分,多年来结盟,就是历年来H国进献给赵国的城池,也容不得赵国如此对待。传闻赵王胆小,没想到为了自保,居然不惜做出这样的丑事。
翼钊偷偷的看了看她的脸色,忽然间跪倒在地。“太子妃,翼钊儿时不知如今你为翼钊主母,还大言不惭的今生保护。而如今,翼钊只望太子妃能够为太子仓报仇,灭了赵国这种背信弃义之徒,手刃赵将赵烈。”
“翼钊。”犀水寒无奈的看着他。“如今国破家亡,我也不过是秦军的俘虏,太子妃不过是一个称呼,还焉有能力……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