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秦,真的不知好歹。来人,给我拉下来。”
犀水寒一听,猛地一转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拿在手中的妃子刃横在颈上:“你敢——”
语气硬朗之外,眼神中也透出了刚毅。“韩已经交了降表,你以为你可以在万千韩民面前杀了犀水寒这个韩太子妃吗?”
“不错,是你们秦军应了祭拜之礼,祭拜没有结束,谁也不能阻止。”
韩民之中,又是那个似乎很熟悉的声音喊道。犀水寒的目光在人群中巡视着,却再也看不到那个人的身影。
这个人一起哄,韩民瞬间沸腾,叫喊声不断,甚至有的已经站起身来,冲向祭台。
假守腾见状猛地一转身,伸手拔出了身旁一个随从的佩剑,毫不犹豫的冲祭台上的犀水寒甩过去。行动之快,令犀水寒根本就没有时间反映,一转头看到剑已经到了自己面前,匆忙一闪身,剑顺着她拿着妃子刃的手划过,一阵钻心的疼痛令她手一抖,妃子泪落在地上。
几乎是与此同时,假守腾已经高声喝令:“给我拿下犀水寒,驱散老百姓,结束仪式,有反抗者杀之。”
命令一下,祭台周边围着的秦军已经冲上前去,将犀水寒紧紧的抓住。祭台下的韩民还想向前冲,已经被一排排长戈牢阻挡。
台下,姬喏惊慌的叫道:“小姐——”想要冲上祭台,也被几个秦军紧紧的抓住。
假守腾冷冷的瞪着祭台上的犀水寒。“本将征战沙场多年,岂会一而再的受你这女子的威胁。若是你一再反悔威胁,本假守就将你五花大绑进咸阳,妃子刃和这个仆臣你也休想再见到。”
犀水寒挣扎了两下,没有理会假守腾,而是在被秦军驱散的老百姓中不断的寻觅着什么。
是哪双眼睛,哪个声音,让她感觉到莫名的亲切熟悉,却又不知道何时何地曾经相见。而在整个仪式上,这个人似乎就是这些老百姓的组织者。
如此一来,她原来心中的疑惑也终于解开。在现场的这些韩民,未必都是籍岗城的老百姓,或许是由整个原韩属地剧集在一起参加这个仪式。只是,这个人是谁那?她在想。而这个疑问,直到她被带回到住所,还始终没有弄明白。
因为她的举动,姬喏再次与她分离,在房间里面对她的,是满面怒气的假守腾。
“本假守应允你的条件,已经做到。稍作休息,一个时辰后我们便要穿过汉水,赶回咸阳复命,望姑娘能信守承诺。”
犀水寒冷冷的看了看他。“怎么?假守大人不是说不怕我一再的威胁吗?”
假守腾瞪了她一眼,却无可奈何。
犀水寒继续追问:“不是要束缚我的手脚,将我绑回咸阳吗?”
“难道,姑娘真的要出尔反尔?”
“国破家亡,我自己便是最大的条件。”犀水寒冷漠的说道:“难道假守大人略了人家的家园,还不需被俘之人讲讲条件吗?更何况,死乃是每个人的权利。若是假守大人觉得不愿再受威胁,不如像斩杀父亲一样,斩下犀水寒的头颅献给亲王便是。”
“你……”
“若是假守大人不愿亲自动手,小女子倒是可以代劳。”犀水寒寸步不让。
假守腾被她的话引的怒却不可发泄,皱着眉头瞪着她许久,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怒气转成笑容,坐在一张凳子上,长叹了口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能够给你勇气和信念的,除了复仇,还因为你还有一种寄托,一种来自原韩太子仓的寄托。你以为他不过是战场失踪,对不对?”
人有时候并不惧怕死亡,而是惧怕自己的敌人看透了自己的内心,破灭自己的希望。原本看似一切都无所谓的犀水寒听到假守腾的这些话,脸色顿时一变,转头看着他问:“假守大人此话何意?”
假守腾假意惋惜叹气道:“说起来,这太子仓的命运,与你比较起来,似乎更加坎坷。童年身为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