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城幕闻言却摇了摇头道:
“错过了二战的领土扩张,就再没有机会提什么去哪看看了,美国不会同意,苏联也不会。别说那原本就是别人的领土,就拿咱们九七年收回来的港城来说,看起来同宗同文又同源,可实际上,不也有为数不少的人和咱们不同心么?”
“而且印度那地儿,与其说是一个国家,倒不如说是一个地名。就算真的啃下来一块,那边也不属于咱们的东亚文化辐射范围,两百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居然有一千六百多种语言,几百部法律,治理起来也是麻烦。”
罗培东闻言,有些意外的看了楚城幕一眼,笑道:
“我还以为你听了这些东西会像那些小年轻一样热血上头呢!我记得小鱼儿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义愤填膺的问我,为啥我们不去收复蒙古,为啥我们不去拿回苏联抢走我们的土地。”
楚城幕把荷包蛋挑开,任由溏心流了出来,然后拌了拌面条,吃掉一大口,说道:
“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我们国家需要的是时间来发展,而别的国家,也需要时间来衰退。装孙子难,连着几代人都装孙子更难!要说蒙古那人口,还赶不上咱们百万大裁军时的军队规模,真想收回来,武力上不难,可难的是怎么收场!”
“我也想拿回历史上那些曾经属于我们的土地,可却也知道,这些事情需要时间。要说李白还是中国人
,可他的出生地却在吉尔吉斯斯坦,托克马克市,真要想收复失地,那咱们得罪的人可就多了去咯。但是只要时间还站在我们这边,就一切皆有可能!”
罗培东闻言笑了笑,目光和蔼的看了看楚城幕,低头夹起有些坨住了的面条吃了一大口,笑道:
“有时候真不知你这些自信是从哪来的,不过每次和你聊完天,我都总会感到一丝莫名的振奋。要是我们的年轻人都像你这样,又何愁中国不能重新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伯伯谬赞了,我们总得相信,年轻人虽然热血,却也不缺乏理智。我们骨子里流传了几千年的中庸,让我们自我修养、自我监督、自我教育、自我完善,就凭这些老祖宗留下来的思想,就让我们走不了极端,也走不了弯路。人生需要努力践行,追求知修与德行合一,任何没有经过自己亲身实践过的东西,我们对此都没有发言权!”
两人闲聊了不一会儿,就把两大碗面条给吃完了,看着楚城幕端着海碗走回厨房的背影,罗培东低头给自己点了一颗香烟,眼中欣赏和喜欢的神色越发的浓厚。
默默的坐在餐桌前,抽了好几口闷烟,眼看楚城幕洗碗碗筷就要出来了,罗培东才走回书房,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袋。
“你不是好奇我为啥会对你这么大的火气么?自己拿去看看吧!”罗培东站在书房门口,嘴角叼着香烟,朝刚走出厨房的楚城幕招了招手,说道。
楚城幕闻言,就着厨房门口小方巾擦了擦手,几步走到书房门口,接过了罗培东递过来的文件袋,然后尾随他一起走进书房,在木椅上坐下,解开了文件袋上的线头。
“这?这也太儿戏了吧?那我之前在蜀州所做的那些准备,岂不都白费了么?”拿起文件里的红头文件只看了两眼,楚城幕就有些诧异的看了罗培东一眼,却还是不明白对方为何会生自己的气。
罗培东拿起办公桌上的开水壶,冲泡了两杯绿茶,把其中一杯推给了楚城幕,面朝北方,一手叉腰,一手指北,咬牙切齿的说道:
“不是儿戏是什么?我都已经做好准备去蜀州了,结果老头子却临时告诉我,让我留在渝州!为了这个位置,老头子还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我之所以在这个关头离开渝州,原因小幕你应该心知肚明,这姑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