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
饶是早上六点半就出门了,楚城幕回到津城也已经接近十一点了,离开蜀州的地界,气温就开始直线上升,等抵达津城,气温已经回升到了差不多快四十度了。
在崇德堂外找到了躲在松柏底下躲避阳光的姜妮妮和严书墨,楚城幕朝两人招了招手,两人都低着头却没有搭理他,踩着被上午阳光晒得有些发烫的青石板路,心下有些好奇的楚城幕几步走到了两人面前。
低头看了看,楚城幕发现姜妮妮和严书墨正用柏树所结的小果下五子棋
。
楚城幕注意到姜妮妮神色中已经不带多少悲切了,反倒是严书墨,一身短袖的打扮,裸露在外的胳膊和大腿上,还有不少淤青。
拿起靠放在一侧的铁铲,楚城幕看了一眼已经把棋子给拨乱了,正准备起身的姜妮妮,问道:“时间上有什么讲究么?”
姜妮妮应该是坐的时间有些太久了,腿有些发麻,使了半天劲,硬是没能站起身来,楚城幕见状,忙又拉了她一把。见蹲坐在姜妮妮顿面的严书墨也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楚城幕无奈的笑了笑,又把严书墨给扯了起来。
“都火葬了,时辰上没讲究的,要不然铲子还是给我吧?”姜妮妮弯下腰用手捏了捏纤细结实的小腿肚,然后抖了抖腿,朝楚城幕伸过一只手,说道。
“你一会儿还要抱盒子,到了地儿我再给你就是了。”楚城幕闻言,摇了摇头,道。
“那行吧!你和书墨先去后面的墓地入口等我一下,我拿小票去把我爸的骨灰盒取出来。”姜妮妮闻言,也就不再坚持,低头在随身的小包里翻找了一下,找出一张寄存骨灰的小票,冲楚城幕说道。
“嗯,你先去,我和老严直接走后门就是了。”楚城幕闻言点了点头道。
眼看一身黑色衬衫和黑色牛仔短裤的姜妮妮往崇德堂侧面的骨灰寄存处走去,楚城幕这才好笑的看了看严书墨,放下了手里的铁铲,拽住他的衣袖,往上撸了一把,顿时几条带着紫红色淤青的伤痕就露了出来。
“你爸也真够狠的,还好没什么外伤,昨晚在哪睡的?一会儿帮姜妮妮下葬完了,回我家,我帮你上点药。”不由皱了皱眉,楚城幕放下了严书墨的衣袖,又蹲下身,小心的卷起了他的一条裤腿,只见严书墨白嫩的大腿上,各种淤青比起胳膊上更甚。
“睡的旅馆,那破隔音,老子听了一晚上别人叫,床!行啦,别看了,别人都看咱俩了。”严书墨打了个哈欠,扒拉了一下楚城幕的手,把自己的裤腿放了下去。
楚城幕闻言,用手捅了捅严书墨腿上的淤青,严书墨一个吃痛,直接蹦了起来。
“我都下山好几天了吧?怎么还疼成这样?你爸到底是用来多大的力气?别人家孩子冤枉自家孩子,打两下意思一下就得了,弄得好像他屁股多干净似的。”楚城幕见严书墨那吃痛的模样,忍不住再次皱了皱眉,问道。
严书墨闻言,有些奇怪的看了楚城幕一眼,道:
“我爸屁股咋就不干净了?我爸屁股都不干净,这世上就没好男人了。他心头有气,让他多打几下就是了!其实也不完全怪他,那天晚上他揍我的时候,我不小心推了他一把,结果他倒退了好几步,我才第一次意识到
,我爸估计是打不过我了。”
楚城幕闻言,抬头看了看严书墨有些黯然的表情,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敢情这家伙还真还手了。
楚城幕站起身,扭头看了看不远处的鞭炮以及香烛钱纸售卖处,转身往那边走去,边走边说道:
“得了,你爸也才四十多岁,离老还早得很。咱们先去买点纸钱和鞭炮,我记得下葬的时候要烧纸钱和放鞭炮,不然一会儿该来不及了。知道我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