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一个渝州的小老板有啥好见的,就算你说他和罗家人关系匪浅,可你这次调回京都,罗家人不也没有帮忙出力么?我不明白你还讨好他们做什么?这种无用的关系,还不如早点断掉的好!”
秦羽侧着身子,不愿意看自己的老公。自
己天天在家待着,都没见他这么关心过自己,每次催他回家就说工作忙,工作忙,结果这可倒好,从渝州来个小老板,他居然连夜从外地赶了回来,要不是这个楚城幕是男的,自己非要和他说道说道。
康漠一听自己媳妇儿说这话,越说越不像话了,几步走到她面前,蹲下,然后扶住她的肩膀,强硬的把她身体掰正,让她的目光和自己对视,这才神情严肃,一字一句的说道:
“秦羽,刚才的话,我不希望再从你嘴巴里听见第二次!这是为了你,为了我,也为你的父母好!你家作为才来京都没几年的外来者,使得你可能对于京都罗家这四个字没什么直观的认识。”
“我这么跟你说吧!当初要不是罗培东年轻的时候,和罗老爷子对着干,今天问鼎宝座的人,就不仅仅只是燕与庄,怕是还要多出来一个罗!”
“罗家四代人,开枝散叶,相互联姻,就没出几个庸才,从上到下,方方面面,各行各业,他们都可以说是根深蒂固。得罪了他们,别说你那还没在京都站稳脚跟的父母,就连我家,被连根拔除掉,都不过是别人反掌之间的事情。”
秦羽从小到大,都在父母给她营造得干净阳光的环境中长大,虽然对于官场的事情,多少知道一些,但还是不可避免的养成了她有些目中无人的毛病。此刻听到康漠说起这些自己从不知道的辛秘,再看看自家老公脸上那严肃的表情,不由有些慌了神,伸手摸了摸康漠那张白皙的冷脸,道:
“老公,这些事情我从来都不知道啊,我就在家里说说,应该没事吧?那那个渝州的小老板呢?他不会已经生气了吧?”
康漠闻言,伸手拍了拍妻子的小脸,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吩咐道:
“快去换衣服吧!我这么看重楚城幕,他自然也不是什么小老板!哎,当初你毕业以后,我就不该早早把你养在家里。你啊,这些人情世故,还赶不上刚毕业那两年了。”
罗家人自然不会因为这么点儿小事儿就和自己计较,只是自己家
连同秦剑铭家,爷爷那辈都是罗老爷子的警卫员,本就可以说是罗家家臣一般的存在,这些东西,即使上位者不在意,可自己怎么注意都不为过。
更何况,对于罗家来说,京都本就没有什么秘密,只是看他们想不想知道罢了。哪怕发生了九八年,罗家军权被分散掉了一部分的事情以后,康漠对此,至今也是深信不疑。
接到康漠电话的时候,楚城幕刚在沙发上眯睡着没一会儿。
感觉枕边传来一阵阵的震动声,楚城幕迷迷糊糊的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是康漠打过来的,不由有些意外,这家伙不是说他在外地出差么?难道这么早就赶回来了?
起身看了看,楚城幕发现仲卿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了一个睡姿,一米七多的身子又蜷缩成了一个小小的球形,大手指头含在双唇之间,睡得正香,于是拿起手机,往屋外走去。
“康哥,你已经回京都了?”楚城幕拿起房卡,走到过道里,轻轻的把房门掩上,这才接通了康漠的电话。
“嗯,听见你小子来京都了,我哪还坐得住,昨晚就请了假,连夜赶回来了,坐了七八个小时的火车,坐得我屁股都痛了。”康漠看了看正在洗手间里化妆的媳妇儿,半靠在房门边上,轻笑道。
“别,你屁股痛可不关我的事儿,那是枪子儿后遗症。”楚城幕靠在走廊的墙壁上,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