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东西亲自打扫,楚城幕忙挥了挥手阻止道:“去把人接过来吧,你和你的人,还有苟东赐都去门口守着。”
见章翎出去了,楚城幕脱下外套,单穿着衬衣,把袖口的扣子解开,把衣袖挽起,然后去卫生间接了一盆水出来,趁着还有点时间,准备把两张办公桌和椅子都再擦一遍。
眼看着盆子里的水换了三次,抹布投过以后,水盆里的水没有再次变得浑浊,楚城幕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正准备去卫生间把水倒了,就听见门口传来敲门声。
“进来!”楚城幕端着水盆,站直了身体,往门口看去。
房间的门被打开,一个头戴渔夫帽,身穿灰色大衣,脸上挂着墨镜,脖子上还缠着一条围巾的女人出现在楚城幕眼前。门外的光线稍强,让楚城幕一时间看不清女人的面部表情。
门开了,女人却没有第一时间进来,反而站在门口,小心翼翼的左右打量了一下,直到把目光落在了门口附近的苟东赐等几个大个子身上,似乎才松了口气,缓步走了进来。
仔细想想,似乎从上次娃娃和查云梦在酒店吵架以后,楚城幕就再也没见过这个女人。最近一次知道她的消息,还是去年叫刘根柱南下羊城的时候,紧接着对方就惹上了官司,算算时间,也有半年多了。
从那以后,楚城幕再知道关于查云梦的消息,大都是通过娃娃才了解那么一些,偏偏娃娃对这个亲妈很是不满,与其说是了解些什么,还不如说在关心她什么时候回来和她爸离婚。
“查阿姨,坐坐吧!稍等我一下,我先把水倒了,这里是我以前的员工宿舍,很安全。”楚城幕见查云梦走进屋内,还保持着一股小心戒备的状态,也不清楚对方到底身上发生什么了,只得轻声安慰道。
查云梦闻言,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坐到了楚城幕刚擦出来的一张椅子上,正襟危坐,神色里带着几分局促不安!听到楚城幕在卫生间哗的一声把水给倒掉了,这才猛然惊醒。想起自己身上的那堆衣物还没脱掉,又起身把外套帽子啥的脱下,抬头看了一圈,发现衣帽架挂着楚城幕的西装外套,查云梦又把衣物都放到了办公桌上。
在卫生间把抹布和水盆都重新归位了,楚城幕这才慢吞吞的走了出来,他需要时间思考,查云梦这幅状态,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祈青华不是说只需要缴纳走私所得就完事儿了么?难道还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如果说金钱对于查云梦来说是她的腰杆子,失去了大部分财产的她表现得如同被抽掉了脊柱一般,楚城幕也能理解。可这惶恐的状态,哪里是被抽调了脊柱,如果对方不是娃娃的母亲,那么用三个字来形容她此时的状态最为适合不过了,那就是——丧家犬!
边走边放下了衬衣的衣袖,楚城幕走到办公桌边上,脚下有一箱开了一半的矿泉水,拿出一瓶看了一眼生产日期,发现没有过期,楚城幕这才把水递给了查云梦,笑道:
“查阿姨,好久不见了,这房间得有一两个月没人住了,所以只有矿泉水了!”
查云梦看到楚城幕的微笑,似乎松了口气一般,伸手接过了楚城幕递过来的矿泉水,对着嘴就吨吨吨的灌了一气儿,她喝得如此狼狈,以至于连戴着脸上的墨镜都沾了不少水滴。
“小楚,好久不见!”查云梦这次说的话,是字正腔圆的渝州话,没有装腔作势的白话,也没有刻意造作的粤普。发现自己的墨镜上沾了水滴,查云梦犹豫了一下,还是取下了脸上的墨镜。
“查阿姨,你眼睛怎么了?”查云梦取下墨镜的一刹那,楚城幕就蓦的发现查云梦其中一只眼睛不对劲,那只眼睛的瞳孔如同被遮掩上了一层白膜一般,不见丝毫清亮,整只眼球甚至都出现了萎缩的迹象,和另一只眼睛相比,明显往里凹陷进去了一些。
“瞎了!”查云梦放下墨镜,把手肘撑在桌面上,伸手按住了额头,神色有些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