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宽衣欲睡,却见欣儿搬着床榻要出门,“怎么搬了?书房住不舒服吗?我之前就说直接置办一套寝帐,弄个床到书房吗,非要打地铺。”“公子,不是奴婢住不惯,是夫人的意思。”
苏澈忽然想起那天老妈单独留下欣儿,应该是说了些什么,“你先不要搬。”苏澈内心很拒绝欣儿搬走,这么些年他们形影不离,不知道和那沉睡的十八年有没有关系,苏澈听不到欣儿的呼吸就感觉自己没法呼吸,不让欣儿睡自己的床也是因为那该死的矜持,要不然,他心中可丝毫没有什么主仆观念,老处男内心其实十分渴望搂着欣儿睡觉。“我明天问问我妈这是几个意思,我这儿还是随时需要人的。”他没敢说出自己的心声,找个由头强烈阻止欣儿搬走,“另外不是早说过了嘛!不要那样自称,我听着别扭,你不是谁的奴婢,总有一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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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给你脱了奴籍。”苏澈夺过床榻放到床边。
“可是公子,夫人说公子尚未娶妻,这样有损公子清誉……”欣儿捏着指头,轻声到。她在苏澈身边感受到的永远是无比自在,他从没见过公子发怒或者苛责下人,对自己更是出奇地好,哪怕自己耍点小心机小聪明被他识破,哪怕自己任性甚至偶尔甩脸色,他从来都是哄着她,夫人要她疏远苏澈,她真的心痛如刀绞。
“我明天找老妈说清楚,她最后还是得听我的,你放心,今晚就睡这里,哪也不许去。”苏澈自信老妈够宠他,一定会妥协的。
欣儿不知是听话还是怎么,就在苏澈床边打起地铺,苏澈心痒难耐,看着欣儿熄灯翻身钻进被窝,他很想开夜视仪看看姑娘家脱衣服的场景,他的床宽大,但他鬼使神差地挪到床沿,大气不敢喘地盯着床下欣儿的方向,妄图借着微光侦察欣儿的脸蛋。他渐渐适应了黑暗,黑暗中能隐约看出欣儿宽衣后的曲线,欣儿在躺下后紧紧搂着被子一角,面朝苏澈的方向,渐渐发现了苏澈也是面对着她。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只能听到渐渐剧烈的鼓点和急促的呼吸。
苏澈睡得很晚,因为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又有无数淤泥风光入梦。他入夜醒了一次,借着微弱星光,他看着欣儿俏生生的脸蛋慢慢入梦。
第二天醒来,早餐前他就缠着刘莹莹,说自己一个人睡觉害怕不敢熄灯,说很多大家公子婚前都有丫鬟陪房的,说我们家虽然眼看不敌柳家,但不能丢了底气,人家无意,咱就不要死缠烂打,又是腆着脸祈求,又是态度坚决……最后终于磨得刘莹莹没了脾气,同意欣儿住他寝殿。“澈儿,问你个问题,你实话实说……你是不是喜欢那丫头!”
苏澈刚喝进去的茶立马呛到了肺里,不停地咳嗽,“这个……妈,咳咳,……能给欣儿……脱奴籍吗?”最后苏澈也没说说出个是否,但这已经是答案了。
刘莹莹好久没说话,没想到苏澈真的中意那个平平无奇的小丫鬟,关键是言语间对柳家小姐没有意动,她清楚柳家柳思依已经和他见过了,柳思依的魅力她心里清楚,不可能因为性格冷清就导致苏澈不喜欢,可是当之无愧帝国才貌双魁首的柳思依,更是与他早有婚约的柳思依,他竟然没有多少倾慕的意思……“欣儿出身在皇宫内,原是掖幽庭的被罚世代为奴的女奴,具体身份我也不知道,你小姨初受宠时陛下送的奴婢,后来你小姨发现姑娘心地善良,心思细腻,做事恭谨,就送来给你照顾起居了。她的奴籍不在府上,在宫里……”
苏澈心里很是吃惊,他不敢相信欣儿竟然来自于永世不得翻身的掖幽庭这种地方!宫中的奴籍每一条都可能是要呈圣上审批的……
苏澈出得刘莹莹寝宫前往用膳,身后刘莹莹步履放缓,苏澈走远了,她问身边侍女,“你感觉澈儿是个什么样的孩子?”“奴婢觉得小王爷平日不显山水,但行事果敢,主见分明。”
“我是说对待感情这方面……”“小王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