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都没注意。”
郭蝈儿擦干了头发,把面巾往水盆中一扔,倒在床榻上打着哈欠道:“幸亏今晚有风雨声的遮掩,我躲在树后才能没被他俩发现。我决定了,明天就去找熊三,早办完案子早踏实。”
八宝沉吟道:“这宋朝的榷茶制度,对茶农来说十分严苛,就算姓叶的园户私贩茶叶,也可能是因为不堪重负,或者另有隐情。咱们若真将叶子茗抓捕送官,会不会误伤良善,为虎作伥?”
郭蝈儿迷迷糊糊的,含混不清道:“你不把他揪出来问清楚了,又咋知道隐情是啥呀?我困死了,先去找周公啦。你走时别忘了吹灯关门......”
八宝满心忧虑,他虽不愿过多接触熊三,却也别无良策。
次日上午,云起堂在北瓦演完早场后,郭蝈儿特地雇了一辆脚力快的马车,从众安桥赶到了位于城南太平坊的烈火帮“总部”,盛情地邀请熊三共进午餐。
到了晌午饭点,丰乐楼内依旧是食客如云,座无虚席。
二楼的望莲阁中,郭蝈儿点了脯鸭、莲花油饼骨头肉、瓜姜外加一大盘洗手蟹,笑道:“三哥,不是我小气,咱就俩人,菜太多吃不了浪费。”
熊三微微一笑:“不错,其实我平日里吃饭也不喜欢铺张,‘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啊!”
郭蝈儿一竖大拇指,表示赞赏,又拿起酒壶,斟了一杯眉寿酒敬给对方:“三哥,实不相瞒,今儿我是有事相求,想请您帮着在这城里寻一个人。”
熊三举杯在手:“自家兄弟不必客气,你想找什么人?”
郭蝈儿咧嘴笑道:“他叫叶子茗,安庆府太湖县人氏,据闻现今身在临安。”
熊三手中酒杯正凑近唇边,听了这话略微一停,才又一饮而尽,淡淡道:“你找他作甚?”
郭蝈儿装作气愤道:“这小子不地道,欠过我的钱......”随即把之前用来骗张山的那套谎言又再重复了一遍。
熊三慢慢转动着手里的空杯,语气淡漠道:“找个人倒是不难,但你不说实话,我没法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