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两个问题,实在不足挂齿。况且担任公职就不可能再在瓦子里表演了,我哥俩实不想放弃本行,还望大人体恤成全。”
童统还真没见过这种宁愿卖艺也不为吏的“奇葩”,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说道:“好吧,人各有志,本县也就不强人所难了。”
郭蝈儿哈哈一笑:“童大人,您日后如果又遇上啥不好办的疑难杂案,尽管开口,我和师哥一定全力帮忙!”
没想到他竟然“一语成谶”,话音还没落呢,武威就进来禀报:“大人,白瑭的独子白烈从湖州赶回来了,特来求见。”
郭蝈儿和八宝一愣,转头望去,只见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瘦弱少年,背着个包袱,风尘仆仆地走进了这二堂内。
这少年见了童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泛泪光,悲痛道:“小民白烈见过县尊大人,恳求您一定要查明案情,为家父昭雪!”
“白公子路远迢迢回到临安,见到本县第一句话就请求为父伸冤,真是孝心可嘉啊。”童统不由得感叹道,又用手一指郭蝈儿和八宝,“对了,这两位乃是令尊生前在丰乐楼的同僚——郭云麒、范云山。”
八宝心中很激动,虽然这是第一次见到白烈,但因为与白瑭情谊深厚,他对这孩子莫名地就有一种亲切感:“白兄弟,你......”
郭蝈儿一拉他袖子,低声道:“哎,辈分不对啊!白管事不是你的忘年交么,他儿子咋成你兄弟了?”
白烈站起身来,用手背抹了一下眼泪,对八宝道:“您就是范叔叔吧?家父在信中提到过您!”
范......叔叔?呃!
虽然白烈这称呼没毛病,八宝还是觉得不太适应。
童统也感到有点可乐,不过他毕竟是一县之长的父母官,只得强忍笑意,将白瑭身故前后的情况详说了一遍,并从卷宗中取出了白瑭的绝笔遗言,递给白烈。
哪知白烈仔细地看罢,脸上的哀伤渐被愤慨所替代,双目怒火熊熊:“这封遗书是假的,绝非家父亲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