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那也不能纵容她将小鸡一个个弄‘劈翅’弄死。不然,你还让它孵化出来干嘛?!”
于是,吕国珍又对贾杰敏一番教导。
含着泪,贾杰敏听着教导,心却飞进了蓝天白云里。她觉得唯有这样的“逃离”她的心才不会被河水冲击沉浮下去。她更加渴望能够真实寻找到那波光粼粼的湖泊,仿佛唯有那里的气场能够渲染她脱离这俗世的生活。她学会了忍让。纵然她心底有一百次委屈,想要一千次辩解,但她都必须得容忍。而这样的委屈容忍仿佛就像一只利齿的怪物,点点啃食着她年幼被逼走样的心脏。她分明是一颗桃心。她却拉开锯开模糊桃心的边沿。她无数次声嘶力竭想回答:
“不是这样的,事实不是这样的!”但是,长辈们要绝对的服从却只能让她含冤咽下。
风啸东西。沙尘南北。稻禾摇摆。树木折腰。雷声轰鸣。金链闪耀。银钩抛出。雷霆震怒。吕嫒仙一切情绪的发出于似乎都能找到合理的源发点。贾杰敏不时会置换角度寻找她暴怒的来源。小怒三六九,大爆二四六。于似乎所有生活都辜负背弃她。特别是闹过自杀事件后,她豆米般的脸色更没有一丝丝笑容。吕国珍若稍加斥责,即刻又抓握一根绳子上楼闹自杀。随后,吕国珍的声音也被她打压下去了。仿佛只有这个姿态能够佐证她的正确性,同时又能主宰这个家庭。再发号施令,她的眼睛在偏斜扫视在地面或者是脚面,似乎唯有这样的眼神,在人品上,她才永远高出对方一等。
随着岁月推移,贾杰敏忽然发觉每隔一段时间她都要去春城取生活费。只是转回家若吕国珍质疑花销,随即接至的又是一场山崩地裂的大地震。吕嫒仙出去每每邀请女伴同去。加之采购衣服,回家也就所剩无几了。这个时候尚若吕国珍再不知趣打住,吕嫒仙眼底瞬间便完成了“狮子”或“老虎”的遁化过程……
发飚前,电闪雷鸣;咆哮时,地动山摇;发飚后,一遍狼藉……
于是乎,吕嫒仙每月往春城回来都要来这么一次闹腾。当然,间杂的也就是以死相胁了。每每玻璃飞溅或者犹如一只无头苍蝇般寻找利器,吕国珍不断争夺,贾杰敏则吓得躲到床底。不时遇到马关华家进屋劝导,吕嫒仙会数落吕国珍偏心。她说她养大了吕玉仙现在又养育贾杰敏,而她作为她的女儿却苛待。吕国珍只说这么大的孩子能吃多少。吕嫒仙提高声音。吕嫒仙:
“她吃不了多少你可是拿根绳子扎住她喉咙?”
这个时候马关华家会说,杰敏,你可听见了,下次你妈来时要她掏生活费?
吕国珍忙说人家来一次多少都掏给的。
吕嫒仙口里振振有词。吕嫒仙:
“是呐!人家掏给你?人家掏给你你有病有痛时怎么不叫人家来守护你?怎么床头床尾还是只有我一个人?”
马关华家忙说她老姨不容易。
吕嫒仙:“她大姐,话不说不明。既然你今天坐这里我索性便将话说明白了;你说我每月上去春城一趟就不辛苦吗?奔波劳累不说,乘车还要担风险。那像她,呆在家里就能接到钱。再说了,我还是她幺女么?”
又说:“你存下来今后还不是为了我打算?我现在花费点,你就心疼了,那你怎么不说,你还白替我三姐家养着这个‘小白话精’呢?”
吕国珍再一次说明,小孩子吃不了多少。况且,她妈不是每回来一次,都是大包小提的,不是做衣服给我就是糕点,不时的也掏钱给。但是,吕嫒仙有她自己的主张,她总是能找到反驳的理由。又强调今后吕国珍要她赡养晚年的重要性。
对于二人间对峙的类容以及账目,贾杰敏自然是不明白。贾杰敏不明白的事,吕国珍自然是心知肚明。除去为花销争执外,剩下的也就是一心想蹦出农村去到城市生活苦于无接纳的那个平台了。
吕开璐在春城部队工作,这在这个小山村已经成为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