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生殿殿主逃回北狄后,大恒与北狄正式开战。
自宋承福带兵剿灭杀生殿后,宋家名声大噪,太子的声望也有所提高。原以为,皇上会因此对太子委以重任,却不曾想运送粮草一事最终落到了辰王头上。
自那日彗州相遇后,暮节便随萧辰一路向北,往边境而去。至于冷面和姜回,他们总是不近不远地跟在军队后面,暮节只要一转头,便能对上冷面那幽怨的眼神。
这一路还算顺利,偶尔遇到一两个杀手,还没等暮节出手,冷面已经替她解决了。就这样,他们仅用半月就抵达了边境。
战争已经持续月余,正处于焦灼状态。萧辰等人进到军营时,柳江合刚刚穿戴好盔甲,正准备亲自上阵。
“军中不可无帅,将军此为何故?”看到此景,萧辰不面疑惑道。
柳江合闻言叹息道:“北狄让杀手作为前锋冲杀,我方将士不敌,死伤惨重。我军可堪大任者或死或伤,军中士气低落,急需一场胜仗鼓舞士气,故臣欲亲自领兵上阵……”
“将军所言不假,只是如今敌方主帅尚且稳坐营中,而我方主帅却被迫上阵应战,此事若出,届时恐怕敌方嚣张气焰更盛,而我方士气更加低落……”萧辰一脸担忧地说道。
“殿下的担忧臣不是没有想到,只是如今军中其他将领皆负伤严重,此时若派他们领兵,无疑是让他们去送死,臣决不能因一时负气便让大恒的栋梁之才毁于我手……”柳江合躬身作请罪模样,但语气却是不容置疑。
萧辰听后沉默了片刻后继续说道:“听说宋承福宋将军英勇善战,面对整个杀生殿尚且能够全身而退,这区区几个杀生殿余孽又如何能难住他,将军为何不命他出战?”
柳江合听后身体一震,而后依旧躬身说道:“陛下曾有密旨传来,宋将军剿灭杀生殿有功,特宣他回京领赏,故宋将军早在殿下来此地之前便离开了……”
领赏?可笑!倘若皇上真的赞许宋承福的做法,又岂会在听闻他私自带兵围剿杀生殿后气得血溅高堂?
想到此处,萧辰不禁冷笑了起来:“难怪护送粮草这等立大功之事会落到我的头上,原来是陛下觉得我有宋将军那般本事,这是让我暂代其职啊……”
柳江合听后沉默不语,只是头埋得更低了。
“既如此,此战便让本王代将军出战吧……”萧辰依旧笑着说道。
“殿下,不可……”柳江合一脸担忧地劝阻道。
萧辰闻言宽慰道:“圣命难违,将军不必多言……”
萧辰说完真就骑上战马,领着五万大军上了战场。
两军交战于荒漠,激起满目黄沙。
暮节策马执剑紧跟在萧辰身后,生怕他受一点伤害。
杀生殿被灭,北狄现有的杀手不多,原对大恒构不成威胁。但杀生殿以狠戾著称江湖,人人见而生畏,故当其出现在战场上时,大恒士兵见之生畏,自然节节败退。
如今,辰王带头冲锋,实乃表率,而其身后那位面具遮面的玄衣女子更是连斩杀手数人,骁勇之姿让敌军望而生畏,这无疑大大地振奋了士气。
不到半个时辰,胜负已分,再加上淳于康定从南方袭来,北狄军队只得向东连退数里,一直退回了城内。
此战大捷,军中士气高涨,原是乘胜追击的好时候,但萧辰却下令鸣金收兵。
暮节不解,萧辰说道:“世人皆知当年北狄惨败,却鲜少有人知晓到底有多惨。当年今上亲征北狄,北狄参战的二十余万人最后十不存一,北狄皇室更是无一生还。所以,即便当时大恒并未吞并北狄,北狄实际上也是名存实亡。如今北狄虽然暗中恢复了十多年,但当年的创伤仍在,人口不足,特别是成年男子占比稀少仍是其面临的最主要的问题,这也是多年来北狄只敢暗中作梗,却一直不敢直接向大恒发动战争的原因。但当它在大恒的所做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