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筵席,她确实邀了这宋家嫡女进屋切磋琴艺。期间,丞相来过,她出去迎了耽搁了一柱香才回来。
如今细想,这宋家嫡女或许当真有此机会。
若是别些个首饰钗环也就罢了,偏偏是这御赐之物!
这宋家嫡女,果真是心计颇深。
见着这般情状,沈氏颇有些大义凛然的做起了好人“笙笙!往日我都可纵着你,可这御赐之物却是万万碰不得。你还是快快交出来,给贺夫人道歉,求得原谅才是!”
宋邈邈也急着劝“是啊,姐姐,娘亲说的不错!还是快快交出来,认错吧!”
连后母和庶妹都这般情真意切的劝说,甚至颇有几分大义灭亲,莫非当真是宋笙笙所为?
一时,众人的目光顿时意味深长起来。
宋笙笙却依旧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连半分惊慌都无。
宋邈邈冷笑一声,不无嘲讽的想,都死到临头了,还端着这般高不可攀的模样,真真是恶心!
宋笙笙朝着贺夫人一礼“此事非笙笙所为,若夫人不信,可去搜查笙笙昨日所居的厢房。”
贺夫人闻言点头,派了个心细的前去查看。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那人才回来,恭恭敬敬的道“禀夫人,并未寻到。”
贺夫人瞧着宋笙笙这般坦荡,还主动出言让人去搜找,连一丝惊慌都不见。
莫非,当真不是她?
又或许,那钗根本不在她房中。
可若是不在,又会被藏于何处呢?
藏于身上太过招摇,若是不甚遗失,那可不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么?
贺夫人思虑时脸色已经未见好,这御赐之物丢了若是寻不回,到时候传她一个不敬失责,轻则只是她贤名受损,重则…
若是因此坏了老爷和知宴的前程,那她该如何是好?
贺夫人忧心忡忡,反观宋笙笙则是一脸于己无关,甚至颇有那么些万事不愁的淡然。
贺夫人心下不快,正欲说些什么,只听得宋笙笙道“既是御赐之物,想必格外贵重。夫人不若描述一下,我们也好寻一寻。”
贺夫人此时虽疑心宋笙笙,但宋笙笙一言一行皆挑不出错处,只得回到“那钗嵌满珠翠,钗柄皆雕着如意云纹,盈盈润泽,光辉不灭。”
宋笙笙和诸位女眷皆若有所思,似是在想自个有没有见过这钗。
忽然,一女眷指着宋邈邈道“你!你这发上钗得,怎的与贺夫人所言不差!”
贺夫人也闻声抬头,朝着宋邈邈看去。
随即只见贺夫人起身,径直走向宋邈邈。
还未待宋邈邈从惊叹中回神,头上的钗便在了贺夫人手中。
盈盈如玉,珠翠镶间,连钗柄都雕着栩栩如生的如意云纹,可不就是贺夫人那丢失的御赐之钗!
一时,全堂厅的女眷哗然。
“宋二小姐,你方才大义凛然的劝说自个长姐,没曾想是自己监守自盗!”
徐娘子素来心直口快,瞧见那钗在宋邈邈头上,便激愤出言。
“就是,自个做的,竟还想着污道别人头上!当真是恶毒至极。”
“是啊是啊,若不是被此时被拆穿,那今日宋家嫡女的名声可就坏了!”
众女眷眼见找到贼人,皆是激愤起来,对着宋邈邈就是一通指责。
连一向温婉的贺夫人都怒极,冷声喝道“好啊!宋二小姐当真是惊为天人!盗御赐之物也便罢了,东窗事发竟还想着污蔑长姐!果真是最毒妇人心!”
宋邈邈愣在原地“不可能!我没有…这钗是昨日,知宴哥哥差小厮送来的,不是我…我并未偷盗!贺夫人明鉴!”
贺夫人一听是贺知宴送的,狠狠拍了拍茶桌“不可能!知宴这孩子最是懂事,怎可能偷为娘的东西!”
宋邈邈惊的后退一步“邈邈绝不敢欺瞒夫人,当真是知宴哥哥差人送的,邈邈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