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相遇,走在路上就你来我往呛声呛气。
不过在外面总得保持着身份,等到了大殿中,都是日日见的人,加之皇帝又一时半会不会来,便没了顾忌,又可说是在路上压着的火终于爆发了。
“此事绝对是他人陷害!”站在文家后面的人怒叱前方诬陷者。
“你说陷害就是陷害,可有证据证明庄妃无辜?谁人不知庄妃代理皇后金印,管理后宫一切大小事务,你一句话便否认了,心中可敬重太子殿下?太子是陛下立的储君,我看你不是冲太子去的,反而是对陛下不满。”
牧云身边的大臣对着上方的龙椅拱手,一个大帽子给对方扣下,看着被他气的要跳脚的官员紧接着又说,“在场的,谁人不知,陛下前些日子可是亲口夸奖过太子殿下,你不喜太子殿下可不就是不喜陛下此举。”
大臣言辞凿凿,语气铿锵有力,势必要将大帽子牢牢扣在对方头上。
另一人此时开口淡淡道:“在下听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若与你们无关,何至于震怒跳脚,随风逝去即可。”
文家人见己方势弱,赶紧上前一步,大声反驳道:“我等对陛下之心日月可鉴,太子中毒之事自有陛下断定,庄妃娘娘岂容尔等污蔑!”
“呵,污蔑?我瞧是你们心虚,那等烈性毒药怎会轻易流入后宫中,普通人恐怕连毒药的名字都未曾听过,更何况还知两两相加发挥最大毒性,一般人谁能知道?”
“在下可从未说过污蔑庄妃娘娘的话,我只说了清者自清,你们这样倒显得有问题。”
“事情现在还未查出,庄妃顶多算失职,可那也是因孕有龙嗣,心力不足,才会出现监查不严的情况!”
“对,幕后贼人心肠恶毒至极,让我等对立!”
“当初皇后娘娘薨了,陛下觉得后宫中庄妃孕嗣有功,又因管理流华宫条理清晰,宫人恪守宫规无有出错,这才将皇后金印暂时交给庄妃,近来庄妃频频失职,若是因孕有龙嗣导致,合该安心养胎,将金印交出。”
“好啊,原来你们污蔑庄妃娘娘是在这儿等着呢,看来太子中毒的内幕说不准就是你们牧家一手安排策划,栽赃嫁祸给我景家!”
“岂有此理!”
双方你来我往,彼此脸色越发难看,都快吵翻大殿的房顶。
站在一旁中立的朝臣们一开始只当自己是空气,毫不掺和太子中毒这桩一看就知,一脚踩进去轻易出不来的复杂事件,对此不发表任何意见,生怕将自己牵扯其中。
可不料站在一边,给一群人让开空地,也不可避免的被波及到,有人见场面乱起来好生劝阻。
“大家都在朝为官,此事有陛下定夺尔等需要再争吵,快快停下……”
正在劝说的文官,肩膀被不知是谁的玉芴敲中。
“尔等有辱斯……”
腰部突然被后方的景家人又被打了一下。
文官这次可看到了是谁。
顿时,劝说的文官闭上嘴,撸起袖子,攥着玉芴转过身。
他可不止舌战群儒这一项优点,曾经也是剑术过人!
被殃及的官员,除了官职身份不够的,都卷了进去。
这让站在另一侧的武官们简直大开眼界,啧啧称奇。
“没想到,这些平时只会动嘴皮子的文官们动起手来,也怪狠的。”
“是啊,这帽子都打歪了。”
“看来是积怨已久,哪像我等,向来是忍不住的,我从来憋不上三天。”
“你以为谁都像你直肠子进出。”
“看看楚将军,文武双全的,哪像你和文官吵架从来吵不赢。”
“你还说我,楚将军儿子楚霄,可比你家的强多了。”
站在大殿外的带刀侍卫们早已听到大殿内的吵嚷声,大家都十分淡定,毕竟平日里没少听到殿中朝臣们意见不一时的争论不休,可他们却没想到今